第六千三十八章:异梦
司童思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垂了垂,即使害怕,还是强迫自己开口:“我……我能拒绝吗?” 曹应提出的办法,司童思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现在在他身边都如此难熬,何况以后呢? “你只有这个选择。”曹应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只是一用力,司童思转了个身,整个后背贴进了曹应的怀里。 曹应只是给了她这么一个选项,根本就没有两个选项,她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 司童思听到他的话,手忍不住握了握。 如果,真的无法反抗,那她就真的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最起码,曹应和曹第的事,他得告诉她。 “好,我答应你。”司童思为了化解现在的危机,她只能答应,以后究竟要如何,那就等到以后再说。 司童思尝试的伸出自己手压在了曹应的手背上:“那……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了?你究竟是曹应,还是曹第?” 曹应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她撒谎肯定也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既然他提出要求了,那他也不愿意再有所隐瞒。 “你觉得我是谁?”曹应在她的耳侧低低一笑问她,并没有要把谜底立即告诉她的打算。 这样的事,让司童思如何猜测? “我……我不知道……”司童思现在的心乱的和一锅粥一样,让她如何猜测? 曹应视线多了几分打量看着司童思,她在想什么,躲不开他的眼睛。她不想猜测,那他就直接告诉她:“正如你所见,那份报告的主人还活着。而在所有人眼里,活着的人早已死掉。” 他的意思是,曹第没有死,真正死掉的是曹应? “我演他,终究还是不像吧。”曹应像是先问司童思,又像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 他这话一出来,再无其他的话。司童思如果不说点什么,场面便如此干在那儿。 可此刻让他开口,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认识的只是现在的曹应,以前的曹应,我不了解……”司童思很聪明的说道。 她如此一说,像是掩盖了什么。 “你查了那么多曹应的资料,我还以为你对他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曹应淡淡的开口,言语中带了几分讥讽。 听到这话,司童思心口忍不住一怔。 果然,曹应真的知道她所有事……哪怕她避开所有人做的事,他都是知道的。 司童思的身体在曹应的怀里明显僵硬了,曹应一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意味:“不想说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说。” 她不想说,他也会知道。何必在强迫她说一次? 司童思缓缓握紧自己的手掌,对于这个话题,她真的不想说。 两个人之间安静着,这所房子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寂静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来到了第三世界,真正的家庭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今天……今天已经折腾很晚了,不睡吗?”司童思僵硬的找了一个借口。 曹应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对于这方面,你到是不陌生。” 司童思的余光不确定的看着曹应,根本就不知道曹应是什么意思。 真正看到他的眼睛,她便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张了张口想要借口,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即使让他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义? 司童思什么都没有说,任由曹应牵着她的手上楼。 现在的司童思,面临的难题好像比以前要更大了。不仅仅再是如何针对施灵和章放,还有,该如何从曹应这儿逃脱。后一件事的难度系数要远远超过第一件事。 今晚,还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再次躺在曹应身侧,司童思的心里揣着所有不安。 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以前她认为他是曹应,可是事实摆放在眼前,他是曹第,而不是曹应。即使前段时候和她相处一直的都是曹第,可司童思还是觉得那里不一样。 曹第的事,司童思不敢问。她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到时候走的越难。 但是,曹应还是告诉了那份报告的事。 ‘曹第’刚去世那会儿,公司的局面根本就不稳定,曹第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趁着大家根本没有空顾及的时候做了检查。如果,等到有一天场面真的无法控制,他就把报告拿出来证明自己是曹第,只不过那时候,情况会被现在更麻烦,但还是会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情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在混乱了一段时间后,局面忽然冷静了下来,大家似乎也慢慢接受了曹应接手公司的事。 今天,曹第把那份报告拿出来本来准备销毁掉,但考虑到还完全稳定,他暂时放弃了,事情一多,纸张放在桌子上没有收起来,但他出去没多久想起了这件事,又立即折返了回来,不巧,他回来的时候,司童思正在看那份报告。 当时,曹第的情况糟糕透了,这本来应该烂掉的秘密现在却被另外一个人知道,而这个人,还是他慢慢动了心思的女人,是去是留? 这是一个让曹第狠狠思考的问题,在把她关进卧室的那一瞬间,他应该是比任何人都纠结的。可想来想去,他还是以最短时间做出了一个最遵循内心的决定。 现在看起来,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因祸得福。 只是,此刻看着美好的一切,日后会化作一把利剑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可能如何都想不到,这件事会成为司童思为了嫁给别人威胁他的利器。 此刻,一张床上两个人,心里所想之事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看似冷漠,心里却揣着那么一点爱,一个是表面乖顺,心里却揣着远大的逃离计划。 同床异梦,这四个字用在这两个人身上,应该最为贴切了。 “走到现在这一步,到底值不值?” 司童思拉着自己的被子,脑子里小心的转动着自己的思考。 她就连思考都不敢太仔细,怕太过仔细了就让曹应全部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太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