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十章:等她回来(3)
秦欣然歪斜在她的身上,瞬间热泪盈眶:“很多话,我不想说,也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一个人,我得照顾孩子,如果……一旦我真的把你当朋友,我会很麻烦你……” 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个麻烦。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不是为了孩子。她当时应该真的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吧,她看不到自己的优点,看不到自己能做什么,她无助又孤独,却又不得不卑微的活着,多可笑? 叶慕扶着她,声音淡淡的却能清晰传到秦欣然耳朵里:“你的心情我能懂。” “不,没有人能懂……”秦欣然嘤咛了两声,心里的难过决堤了。 叶慕苦涩一笑,忘了许久的事被秦欣然挑了起来:“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爸爸去世后,他留给我的一切我都没有能力去争取。所有的东西都拱手让人,当时,我觉得只要我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就可以了……钱财对我来说真的不是重要的,可到头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秦欣然偏头看着叶慕,从未想过,叶慕会如此认真的和自己说这些。 “那后来呢?” “后来……我也想过自己该怎么办,那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帮助我,就连想要拿回房子都得出卖自己的婚姻……” “所以你是?” “其实今天来看,这一切都并不惨。往往到了尽头,反而会柳暗花明,从那儿以后,留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我的人生应该是两截式,先苦后甜。”叶慕脸上勾着好看的笑容鼓励秦欣然:“所以,你也不要否认前面所受的苦,过了这些,一切都会好。” 叶慕说的和秦欣然并不是一件事,可奇怪,那种挣扎的心境却意外相同。这让秦欣然从叶慕那儿获得了一点点力量。 叶慕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秦欣然:“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家里还有说那个小魔王在等着我。” 叶慕这一句让秦欣然会心一笑。 秦欣然前面无意说了自己有孩子要照顾,她自己怕叶慕发现什么。但是叶慕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关于这个孩子的事,秦欣然知道,叶慕肯定是听到了,只是她不想说,叶慕不想问罢了。 叶慕将秦欣然送到家,叮嘱她小心便开车回去了。 秦欣然要整理自己的东西,即使秦非那么威胁她,明天,她还是得搬家! 叶慕回家的时间有点迟,只有莫深还在客厅里等她,早已没了三个孩子的踪影。 “怎么样?都睡着了?”叶慕轻轻放下包,似乎是担心孩子会从那个房间里蹭出来,声音极小。 莫深点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吵着说你答应给他们讲故事。” “嗯,我昨天的确答应了。说好了今晚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可是临时有点事,我还是回来迟了。”叶慕无奈的坐到莫深的身侧,有些内疚的出声。 叶慕很累,顺手接过莫深的咖啡喝了一口,咽了下去才发现是咖啡:“这么晚还喝咖啡?你是不想睡了?” “以为你会回来很晚,正准备看文件你。”莫深解了两颗纽扣,让自己稍微舒服点。 叶慕听到他这话,高兴的朝着他挪了挪:“所以,今晚我要是不回来,小叔叔是不是得等到天明。”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莫深回答的很诚实,可没有刻意讨她欢心的意思。 叶慕撇了撇嘴:“就不能说会吗?” “如果真的会,不是让你担心。”莫深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眼角泛着的笑意让人不忍心多生气。 叶慕同意莫深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睡觉吗?” 时间不早了,她也回来了,莫深也可以休息了。 “你先上去休息,我还不困,再看一会儿。”莫深无奈挑了挑眉,喝了咖啡,现在精神了很多,要他睡不容易,还是再看一会儿。 叶慕暂时不催他,先去了孩子房间查看孩子熟睡情况。 三个小家伙今天应该玩的都比较疯,叶慕推门进他们各自房间,他们都已熟睡的和小猪一样。 “晚安。”叶慕在孩子脸上亲了亲才折返回去。 莫深还不打算睡,叶慕劝说了几句:“真的不困?” “嗯,你先休息,明天不是还有拍摄。”莫深盯着自己的文件,没有看向叶慕出声。 叶慕两只手拦在护栏上,有些心疼的看着莫深。他的工作,要是忙起来,还真是忙不完。 叶慕没有办法,自己先回去洗澡。 她是真的困了,又加上今天喝了点酒,没办法陪着莫深熬着。她下去热了一杯牛奶给莫深,随后自己返回卧室准备睡了。 她到床上没有多久便睡着了,莫深也不知道忙到何时才进来。莫深朝着床上的她看了一眼,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一声晚安去了浴室洗漱。 另一边,林菲菲早上便和席尚见面了。 两人约的地点不是林菲菲现在的住处,而是之前两人常去的一家咖啡厅,席尚为了不受打扰,特意定了一间包厢。 林菲菲坐在席尚对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喝了口咖啡问他:“说吧,你想说什么?” “还在生气?”席尚态度软下来很多,甚至带着一些轻哄。 “你不是说要解释吗?你说吧,我会听着的。”林菲菲异常冷静,和前几天情绪化的她完全像是两个人。 她这样,席尚反而有些不习惯:“菲菲,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冷静的让他觉得并没有多少感情,这并不是席尚想到的。 “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了?是你让我冷静,我冷静了,又错了?”林菲菲这句话出卖了她,她还在生气。 席尚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在这样的问题纠结下去,又会是吵一架。 “好,那我告诉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有些细节你可以问叶慕,我去宴会那天,她也在。”席尚两只手交叠的放在桌子上,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情绪,他今天都得解释清楚:“我和那位秦小姐根本不认识,只是她喝醉了,忽然有个人拜托我带她离开,我不知道把她放那儿,只能扶着她去了酒店,那天酒店的工作人员应该记得我,你不信可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