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居心叵测
花离知晓阿九大约是对自己打开了心房,大约她太强了,怨念太深了,若是普通的鬼跟她在一起,很容易被她吞噬了。 这些并非阿九自己所愿,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愿。 阿九说:小时候,我跟云家少爷是一块长大的。云家少爷是有未婚妻的,可是少爷与我早情谊相通了,他想要纳我为妾。我只是一个非常贫贱的丫头,在云家,只有少爷护着我,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少爷。 花离听着这些故事,突然感觉有几分耳熟。仿佛在阿九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阿九说:未婚妻非常妒忌我,其实我只是想跟少爷在一起,是妻是妾都没有关系,只要能陪着少爷就好,少爷却不想要娶未婚妻,毕竟他觉得我一心待他,他也一心待我,这样便好。 云家与未婚妻却不这么想我,认为我居心叵测,故意这样怂恿少爷的。 那时候,其实我已经怀了少爷的骨rou。 少爷上京赶考的时候,云家将我赶出了家门,未婚妻假情假意地将我引入了她家,并且将我捆绑起来,撕掉了我的面皮。 花离听到这里,不由内心一颤,惊慌地望着阿九:你是谁? 阿九抿唇一笑:这个答案,不是你知道吗? 花离退后两步。 阿九摇身一变,顿时变成了花离上辈子的模样,笑道:这张脸,曾经是你的模样吧,花离君。 你hehe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阿九顽劣的吐了吐舌头,随之表情转换了回来。 花离原以为能够看穿阿九。没想到被阿九看穿了。花离调节了心情,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能够拥有极阴之体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这个不需要我特别强调吧,阿九坐在了地上,羡慕地望着花离,死了那么多回,还能沐浴在阳光之下。 花离说:你是谁? 我啊。阿九笑着说:我叫阿九。 花离:hehe这个女孩子看似天真可爱,实际上,性格恶劣的紧。 阿九好奇地问道:你跟楚天阔,还有云深君发生过什么事呢?为什么你没有跟楚天阔在一起了,云深君明明修道成神了,跟你不在一路上。 花离说:你的问题太多了点。 做人总是需要好奇心。 你是鬼。花离无奈地强调这一点。 我还没有说完呢,做人总是有好奇心。阿九笑着说:下一句就是做鬼也是有好奇心的。而且是更加有好奇心。 花离:hehe为什么你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好奇心。 如果没有好奇心,就没有好胜心,没有好胜心,我早早就被这乱葬岗给生吞活剥了。阿九能够这么强大,不是一开始就有的,都是靠着她小强的意志力。 还好,她的脑筋也不太笨。 花离不由轻轻一叹:那你早早知道我是人,还这么套路我。看来还是站在阳光之下更加安全。 阿九望着花离的身体,贪婪的目光没有丝毫隐藏:其实,我一直都想要霸占你的身体,可是无数次想要上你的身体。都被弹出来了。甚至无法靠近你,每次靠近你,我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阿九确定过了,继续这样下去,她或许还没能上花离的身体,很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花离说:我这是极阴之体,我是人,不是你以前遇见的鬼。 我知道。阿九看花离也不是那种非常矫情的人呢,索性摊开来说,毕竟能不能出这乱葬岗,非常需要花离的帮助。 花离说:说话不需要九曲十八弯了,你说你要的意图吧。 阿九认认真真地说:我想要报仇。 你说什么? 我想要报仇。阿九至今没有选择去投胎,进入轮回,从来怕的不是魂飞魄散,而是魂飞魄散之前,不能报仇雪恨。 花离说:你是怎么死的? 冤死的。阿九说着自己的往事,不是调侃花离的那种口气,而是悲伤地叙述自己的过往。 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父母非常疼爱我,尽管我是女儿身,但是他们从来不觉得女儿有什么不好的,还说女儿贴心,未来要帮她找一个全天下最贴心的夫君。 这样说来,阿九完全是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的。 父母送我去学堂,尽管女子去学堂的情况有,但是还是比较少。阿九感叹地望着花离:女子能够进入学堂读书,还是多亏你。 花离的崛起,等同于女权的崛起。 不少家族开始不那么狭隘,开始培养女儿,说不定会有杰出的表现呢,而且竞争感,也可以激励儿子们奋斗,更加有危机感。 女儿们变得更加受到了重视,阿九是其中受益的一人。 阿九说:我是班上有名的才女,自从我读书以来,从来都是第一名,先生之前看不起我,后来都被我的才学征服,男同窗对我非常不满意,我就用成绩碾压他们。 花离笑道:你很厉害。 是啊,先生说,如果我保持下去,或许能够成为第一个女状元,成为第二个你。阿九笑着说:那时候,我特别有志气,说绝对不当什么花离第二,要当就第一。 有志向。 阿九也曾在学校如此风光,后来风光没有持续几许:但是,我太骄傲了,最终惹来了许多人的妒忌。我的父母也因此遭罪。 什么意思? 虽然跟你的故事有点不同,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阿九苦笑:我最终还是变成了第二个你,只是还没能够扬名立万,已经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其中的内容,我只是没有喜欢那个少爷。 阿九有一个蓝颜知己,叫麦鸿。 他们一直在学堂里面是竞争的关系,麦鸿跟认真的阿九不同,他是一个纨绔子弟,就是脑袋非常灵光的那种,学什么都快,但是每次考核的时候都是因为粗心写错字才扣分。 麦鸿从来不屑于争取第一,在他的骄傲里。他向来认为自己已经是第一。 阿九一直将他视为对手。 麦鸿认为阿九太辛苦了,总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捧着酒水来上课,上课又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