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当流氓成大侠
刘集头见三位少侠出手剿灭了雁来峰强人，大喜，首先把手上那包金银塞到夹谷杵的手中，尔后叫看守张来风的伙计取来张来风的脑袋，再叫伙计将八颗人头一索串了，挂在两颗泡桐树的中间示众，主持开起了公诉大会。 刘集头扯着嗓子说：“乡亲们，够日的刘钉耙、张来风在雁来峰占山为王，收我们刘集的保护费，强jian妇女，烧杀掳抢，无罪不作。天道昭彰，神仙送来三个大侠，一举剿灭了这两个强贼，还了我们一个太平。本集头今天主持召开公诉大会，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 刘集头话音一落，群情激愤，纷纷开始了血泪控诉。 有户女儿被刘钉耙抢上山做了押寨夫人的妇女第一头冲上去踢了刘钉耙的狗头两脚，然后哇哇地望苍天：“苍天，你终于开眼了，送来三位大侠帮我们除害了！”那妇女拜了天又拜夹谷杵，慌得夹谷杵连忙回礼。 有被张来风抢劫被杀儿子的老两口上来，张口在张来风的脸上就咬了几口，那老太婆咬罢也哭道：“狗贼，你终于也有今天，老天，不是你送来三个大侠，我们什么时候才申得这冤报得这仇啊。”老两口也是拜了天又拜夹谷杵，夹谷杵连忙回礼。 接下来，受到山贼敲诈欺压的市民陆续前来血泪控诉，一睹三位大侠的风采。 公诉告一段落后，刘集头请夹谷杵讲话。 夹谷杵本想推辞，但市民掌声太激烈，感到却之不恭，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两包金银交给刘集头之后说：“各位乡亲，自古天道昭彰，作恶难逃。这群山贼仗着有些武功作恶多端，今日伏诛，罪有应得。刚才乡亲们拜我，实际上大家也看到了，夹谷什么也没做，完全是我的两位女人出的力。夹谷路过宝地，今日除害并非奔着这些金银而来，这些金银都是山贼搜刮你们而来，理应物归原主。若我收下这些金银，与山贼何异？所以请刘集头收下，发还给受害群众。” 夹谷杵讲到两位夫人时，这立在夹谷杵身边黑白二女侠格外抬头挺胸一展飒爽英姿。底下掌声雷动。 刘集头也是当着众人说：“大家听好，夹谷大侠武功惊世，人品高端。我这大侠的称号绝对没有叫错。这两包金银确实是刘张二贼搜刮我们而来的。大侠美意，我们领受，我们总不能坏了大侠英名。但是，在这里，我代表我们乡亲表个态，我们也不能把大侠应得的官府赏银都给吃了是不是呀？我两儿子带着八颗贼头，按悬赏公告，应该领回百六十两赏银这不错吧？我先把这笔官府赏银代官府付给大侠，大家说要得不要得？” 街上一片声音都是“要得，那做么的要不得！” 因夹谷杵推辞，刘集头说：“夹谷大侠高风亮节，坚辞不受。这件事我们暂且放一放。三位大侠也累了，先到我家休息一下。请大家推出几句代表陪我儿子把这些人头解到县衙报官请赏，受害群众到我家里报一下损失。” 刘集头看到长子带着几位市民提着八颗人飞马而去，才一面安排人接待受害群众，亲自把三位大侠请到家中，问到三位所为何来？ 李金凤才将想修一下船，备齐舱板顶篷，买些衣服船上生活日用品要去长江的事说了。 刘集头听了一拍大腿说：“这真是巧了，我有条乌篷船，去年新造的，我家老二说要学捕鱼，结果捕了几个月鱼，不干了，还是要到饭店里来干。我正在找主把船卖了。这么巧啊，正好船上你们要的包括炊具都是全的。老汉就送与你们。其他衣服柴米，都是老汉来准备。请三位大侠今天在我饭店休息，晚上好好歇上一歇。明天动身，应该不迟，只当你们的船还没修好。” 夹谷杵说：“刘集头美意，我们照单全收。我们那船，留给你处理。我们有事在身，这就告辞，因我们非为名利而来，所以其他什么繁文缛节都省了吧。如官府果真有赏银，你且领了，分与受害群众。” 刘集头一听，知道夹谷杵是性情中人，于是几个头人商量一下，只得答应。 刘集头立即打发人采办衣服柴米直接送到船上，一面来送三位大侠。 一行人刚出门，但见群兴饭店前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集市不大，三个大侠举手之间帮着除了江垭之害杀尽了雁来峰山贼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不少市民前来看现场，更是来看三个大侠如何英雄。有送吃穿的，有送银子的，有放鞭炮庆祝的。 夹谷杵除了任那鞭炮放响，其他一概谢绝。惹得貔木英小声对李金凤说：“我们的男人真大气，卖艺当诱饵成功了，猎物也打了，银子也来了，一包包的银子不要，碎银子不要，吃的不要，穿的不要……我们到这江垭是干嘛来的？我们卖艺的那点银子也吃不了几顿饭呀？我们还有七百里水路好走，难道天天喝这江水不成？” 李金凤笑一笑说：“我们性命都可以交给男人，这些事不得由他吗？你说呢？” 貔木英白了她一眼说：“师姐你别取笑我，再不许取笑我。我山里人没有出过山门，不懂外面世界的套路。明明是因为没有银子来搞银子，来了银子却不要。你说乡亲的银子不好意思要，山贼的赃银不能要，那刘集头垫付的官府赏银为什么不能要？所以我想如果我们男人这不是在玩套路，那他就是个呆子。如果他是个呆子，像师姐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那么爱他？因为你不是个呆子，所以我们男人是在玩套路，虽然我不懂他玩的什么套路，但我说对了，是吗？” 李金凤笑笑说：“木英呀，再别说什么我们的男人，这么称呼不好，叫杵哥多好啊。杵哥玩什么套路，你看一次就知道一种套路，看得几次什么都知道了。杵哥前半生是个呆子，天然呆。这下半生，呆的应该轮到别人了。” “天然呆，怎么个呆法？我好好奇啊。” “别我说了你不高兴啊。” “没事。” “我给你举个例子，譬如，要是以往，那天你哪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或者把他杀了，他也不会娶你的。当然前提是他不喜欢你。” “是吗？因为我的见识或者脾气，很可能会给杵哥甚至你惹出一些麻烦，还请你当师姐的今后多些担待，多些包涵。”貔木英说，“师姐，杵哥在玩什么套路？你不告诉我，我憋得慌啊，再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