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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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儿听罢,早已吓得脸色发白,颤声说道:“小姐,你说柳公子他变成了疯子?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如坐针毡?”谢荟兰一笑说道:“这词也用的有些不对,不过我看他气息平稳,望能醒转后恢复神智。【】”钗儿眨了眨眼睛,看到谢荟兰神色自若,毫无忧色,自然也是心头大石落地,拍着手笑道:“这就叫绝处逢生,小姐你说对不对?” 谢荟兰笑了笑,透过窗外远眺,此时夕阳正落山,霞光洒满田间,仿佛饱含深情,俯瞰着世间众物,连这间屋子也都浸染璀璨之色,谢荟兰坐在床沿,凝视着柳悦清,幽幽目光柔情无限。 却不料等到柳悦清醒来,已是到了次日中午。前一日谢荟兰主仆都是忧心忡忡,怕他醒来仍然状若疯狂,这一夜都不曾安睡,第二日清晨,钗儿首先支撑不住,趴在桌上酣然入睡,谢荟兰守在柳悦清身侧,虽也满腹顾虑,但静听屋外鸟语声声,一阵倦意疾冲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过不多久,也是迷迷糊糊间,伏在柳悦清身侧入了梦乡。 近正午时辰,柳悦清眉头突然一皱,似乎梦中受到惊吓,双眼蓦地睁开,右手更是猛然向上撩起,停在半空纹丝不动,半晌才回过神来,略显迷惘之色,四周张望一下,才微微松了下脸庞,喃喃说道:“原来只是梦而已,吓了我一跳,我这是在哪里……头好痛啊。”他捂住自己脑袋,摇晃了几下,脸色稍稍好转,坐起身来,眼光一落,顿时吓了一跳,一位姑娘披着秀发趴在自己身侧,虽说看不见容貌,但耳闻她鼻息阵阵,正睡得安稳。 柳悦清错愕一下,随即大喜,伸出手摸着谢荟兰的秀发,低声说道:“柔姊姊,原来是你救我到这里,我安然无恙,你可是受累了。”他无意间把谢荟兰当做是耿沧柔,眼中柔情无限,而谢荟兰似乎累得紧了,任其抚摸也不惊醒。 柳悦清见状,少年好玩心态突起,眼中突然闪现出狡黠神色,心道:“待我来作弄一下柔姊姊。”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抓在谢荟兰肩上,小心翼翼缓缓将谢荟兰翻过身子,这一下看清容貌,吓得柳悦清惊叫一声:“谢姑娘。”双手忙不迭地缩了回去,俊脸上一阵发红。 这一声惊呼吓着了正睡得安稳的钗儿,她娇躯一歪,差点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急忙扶住桌子,头脑完全清醒过来,惊道:“谁来了?是哪个仇家来了?小姐救命。”手脚一阵忙乱后,才发觉并无异状,不由愣了一下,转过头猛然发现柳悦清醒转坐起,小姐却躺在其面前一丝不动,她不由惊道:“柳悦清,你醒了?你把小姐怎么样了?” 柳悦清才清醒过来,一时没发现屋内还有人,这时看见钗儿,忍不住喜道:“是钗儿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我又怎会睡在此处?那酒铺呢?沈诗恒人呢?秦庄主去哪儿了?龙姑娘是否得救?还有……”钗儿突然大叫道:“好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可是对我家小姐下毒手了?你这个疯子,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果然是个疯子。”她大哭小叫,却又怕柳悦清对自己下手,一时不敢靠近,指着他泫然欲泣,一张秀脸涨得通红。 柳悦清愕然说道:“谢姑娘只是睡着而已,在下并没碰到你家姑娘,这疯子又是从何说起?”他突然心头一惊,猛然想到酒铺和白慕平激斗时,自己神智一阵迷糊,随即就是一片空白,其间发生何事自己丝毫回想不起,难道是自己不知觉时……想到此处,他脸色蓦地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脱口叫道:“谢姑娘。”翻身而起,去探谢荟兰的脉息,入手凝脂,柳悦清脸上一窘,发觉她脉搏强劲,毫无受伤迹象,不由松了口气,朝她脸上看去,才发觉她正睁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柳悦清呀地一声,惊喜说道:“谢姑娘,你醒来了。”谢荟兰娇慵地说道:“柳公子,我守了你一夜,正欲睡个安稳觉,却被你搂搂抱抱,弄醒过来,你说,你怎么赔偿我?”她眼波流动,语声柔美,虽说年逾三旬,但容貌之美,不输耿沧柔,妩媚神态更是令人神魂颠倒,柳悦清耳闻目视之下,顿时脸色通红,不知所措,突然间发现两人身处同床,一阵幽香传来,一时撩人心神,柳悦清惊叫一声,忙不迭地从床上跳起,翻下床去便欲落荒而逃。 谢荟兰咯地一声娇笑,起身抓住柳悦清手臂,笑道:“我可是吃人的老虎?你怎地这般怕我?”柳悦清红着脸,略带愠色说道:“谢姑娘,请你放尊重点。”谢荟兰一愣,嘴角笑容突然敛去,凄然之色隐隐浮现,明眸含怨,注视着柳悦清,柳悦清察觉她目光中包含痛楚,不禁一愣,谢荟兰轻叹一声,玉手缓缓放开柳悦清手腕,垂下头去,似乎无限伤感。 钗儿在一旁见状,忍不住怒道:“柳悦清,你这混蛋,我家小姐不辞苦劳,千辛万苦救你到此,你却狼心狗肺,不对我家小姐假以辞色也罢,反而恩将仇报,辱骂我家小姐,早知如此,不如让你死在狼毒幻神散下,我家小姐也不受这个鸟气了。”柳悦清又是一愣,问道:“钗儿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钗儿冷笑一声,说道:“那座酒铺除了老头子一人之外,其余伙计都是月落乌啼中人假扮,他们在食物中下了这个剧毒,就是为对付你柳大侠而来,若非我家小姐得知消息,先到一步暗藏解药,留下线索,你柳大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柳悦清心念一动已知大概,盯着谢荟兰说道:“原来那位白发婆婆是谢姑娘,姑娘易容出神入化,看不出丝毫破绽。” 谢荟兰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依然非常伤心,柳悦清心念一转,便向谢荟兰长揖作礼,道谢说道:“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谢荟兰耸了耸肩,却没抬头。柳悦清心中一震,忖道:“莫非我方才有所误解,言语中伤了她。”还未开口赔罪,钗儿又冷笑一声,续道:“柳大侠大战力竭,昏倒路边,小姐不顾淤泥污垢,将柳大侠救到此地,若非我家小姐出手相救,秦掩迟和铁书盈那几个恶贼赶到,你柳大侠可还有命否?” 她劈头盖脑骂了柳悦清一通,柳悦清俊脸通红,急忙坐到谢荟兰身侧,含着歉意说道:“方才在下忒也莽撞,得罪了姑娘,望谢姑娘莫怪。”谢荟兰又抽动了下香肩,并不答话,柳悦清暗叹一声,说道:“若谢姑娘不肯谅解,我只得跪请谢姑娘恕罪了。”说罢微微起身,正欲屈腿,谢荟兰突然咯地一声轻笑,突然往前一冲,双手拉住柳悦清两只臂膀,轻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轻易下跪哦。”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凝视着柳悦清,眼眸中狡黠目光若隐若现,哪有半分怨恨之意。 柳悦清好气又好笑,说道:“原来姑娘你捉弄我,让我白担心一场。”谢荟兰眼珠子一转,仰头望着他,问道:“那我真的伤心了,你该如何是好?”她凑到柳悦清面前,两人脸庞相距数寸,柳悦清心神一阵恍惚,眼看谢荟兰娇艳如花,又闻到她吐气如兰,俊脸上一阵发红,大现窘态,期期艾艾地说道:“谢姑娘,钗儿姑娘还在旁边,你我这样子可要让她笑话了。” 钗儿噗嗤一笑,脸上寒冰早已消去,说道:“我可不会碍人眼球,小姐,奴婢这就告退了,柳公子,你可不许欺负再我家小姐。”说罢朝着谢荟兰偷偷一笑,谢荟兰亦是侧过脸对着她做了个鬼脸,钗儿咯地一笑,蹦蹦跳跳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自己和谢荟兰,柳悦清心头更是突突直跳,侧过脸不敢直视谢荟兰,谢荟兰见他一脸窘相,忍不住莞尔,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弟弟可是怕我这个弱女子了?” 柳悦清暗暗叫苦:“你若是弱女子,那天底下可就没几个姑娘不是弱女子了。”口中却不能这么说,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谢姑娘,你劳累了一宿,不如先睡一会,在下不打扰姑娘,去屋外走走。”他甚为惧怕和谢荟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罢急忙起身就欲离开,却没想到刚走出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全身酸麻疼痛,手脚毫无力气,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