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凡人
在西海岸的洛杉矶。 白先生也不太好过。 刚进行完深层次的心理疏导,整个人情绪都很抑郁。 目光没有焦距,空茫茫的阴沉,他抿着嘴,皱着眉,神情紧张又有些害怕。 黄子渊严密监视着屏幕,脑电波的活动清晰的记录在仪器上。 心理治疗师在不断试探着白先生底线。 他问:“您看到了什么?” 永无止境的暗夜,前路漆黑,漫无止境,他一个踟蹰而行。 只有他一个人人。 这很难说出口,白先生不习惯示弱。即便瞎了也只是更要强。 “没关系,您可以不告诉我。请您慢慢走出来好不好?” 前路变成了十六岁时医院那个长长的走廊,他有一瞬间茫然,心底抗拒着,不愿意再向前一步。 大约知道,向前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心理治疗师费尽心思,也没有让白先生再踏出一步。 即使呆在黑夜里,他也不想再回忆那些难挨的日子了。 这种心理治疗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月,时至今日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比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打了个响指,白先生醒来了。 蓝白条的病号服上,满是汗水。 全身泛着酸软。 比伯柔和声音响起:“先生喝点热可可,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白先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他比离开时还要清减几分,眉目凌厉稍减,多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黄子渊叹了口气,白先生心防实在太重了。 大约之前做过的催眠太厉害,让他潜意识不在相信任何一个心理治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