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整顿山庄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短短三日的时间,灵秀山庄一百多个下人护院直接来了一次大换血,包括原灵秀山庄的那二十四个人里不老实的八个人在内,护院也换掉了大半,最后留下来的人不超过四十人。【】 至于其他品性同样不怎么正的下人,也统一记录下来,包括一些心术不正,或游手好闲,凭着一些亲戚关系攀上来白拿钱不干事儿的护院,统统记下,护院直接辞退,有卖身契的那些卖给莲城的牙行。 但凡是参与打死下人的那些刁奴都上了单独的一个黑名单,是留不得的,秦霜不打算亲自杀,她嫌脏手,找个合适的时机送到官府,让官府的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省了他们的力气。 除了他们一家子,其他跟着他们狐假虎威的刁奴也不少,死了的那些下人大多也是被这些刁奴下手打死的,王喜三人自喻为主子,这些事情当然不会亲自动手,王才除外,他就喜欢亲自动手的感觉。 为了让他们体会一下遭报应的滋味,秦霜特意让合欢给他们喂了两粒能让他们产生幻觉的药丸,再接下来的几天里,让他们感受感受被他们弄死的那些人的冤魂来找他们索命的滋味,希望他们不要被吓死。 就算弄死的人比王才少,但杀了人就杀了人,罪名不会因为人数就有所减轻,秦霜也是真无法理解这一家子的想法,自己就是奴才,难不成还不知道做奴才的辛苦吗?当了个伪主子就不把其他奴才当人看,说杀就杀,怎么着,杀人很有快感,很爽是吧? 除了逼死了三个女人,打死的下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七个,加起来正好十条人命,送到官府去足够让他人头落地十次了!王喜和孙氏比这个被他们养得跋扈的儿子强些,但每个人也都弄死了五六个人,其中孙氏主要弄死的都是些对她不敬的犯了错的丫鬟,或者是想爬上王喜的床的浪蹄子,这些人不能说没有错,但罪不至死,她也没有那个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不是好色吗,不是没了女人不行,见着个女人就没人性吗!切了他的命根子,看他还怎么作恶!个恶心玩意! 单这么三条命,就足够令人发指!秦霜听到这消息后不说别的,先让合欢把王才的命根子切了! 别看只是在山庄里作恶,王才做得那些事情也足够让人恶心反感,对被秦霜攥着卖身契的那些下人们随意打骂,庄内的丫鬟们八成以上都被他调戏过,之前说有个丫鬟被他抢占不堪受辱跳河自尽,实则那并不是个例,王喜自己买回来的丫鬟里面也有两个本是清白人家的人,只是因家里一些情况不得已才卖身为奴,因长得好看便被王才盯上,也抢占了去,其中一个和跳河的那个差不多,咬舌自尽了,另一个则是性子刚烈不愿自杀又不愿就范,被王才毒打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接打死了。 王才在庄子里大耍威风,但却很少在外头也像之前那般嚣张,主要也是因为王喜自己最清楚自己儿子,还有他们一家子的底细,不敢让他出去犯事,王才做得仗势欺人的事也大多是发生在山庄内部,从后院的小妾除了其中一个是原本山庄里的丫鬟,另两个都只是窑子里领回来的就可见一斑,便是寻常的良家女子,他想弄回来做小妾也比较麻烦。 到晚上的时候,合欢三人的初步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主要就是针对最先查的那一部分丫鬟小厮和煮饭婆子,还有王家一家三口,包括后院小妾们的事情。 秦霜他们所在的院子则不需要山庄原来的下人,只让薄荷和辛夷两个人帮他们烧热水沐浴,原本就是舟车劳顿,到庄里就该好好歇一歇,谁想到有这么多事,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后续的处理不会费太多心思,二人便帮着睡醒了的团团和圆圆也洗个澡,再给他们喂一顿奶,再继续逗着他们玩会儿。 一百多号人的资料可不是那么快就能收集全的,山庄其他院子里又住着不少客人,既然住进来了,甭管是不是王才擅作主张的,他们作为灵秀山庄真正的主人都得负责,秦霜特意叮嘱了一句让合欢尽量先把一部分丫鬟小厮煮饭婆子的情况弄清楚,让他们去给那些客人们服务,然后再继续调查其他人。 而且在他们这次停留莲城的期间,就算主院修好了,她也不打算住进去了,就住在空着的院子也挺好,夫妻俩到那座院子后到处看了看,发现布置上和主院相比也不遑多让,再次嗤笑了一下王喜拿着他们的钱大方,确定这座院子里没什么脏地儿就放心地住下了。 主院后院里还住着王喜的小妾,王才的小妾,乌烟瘴气的,脏得很,秦霜可不想带着自家儿子住进这种脏地方,只交代合欢他们别忘了把那些人之后看都没去看一眼就换了地方,等把人员问题都处理好了,主院也必须里里外外地全部翻修一番,否则想想都觉得膈应。 王喜一家三口则暂时先压下去关到主院的柴房里,也不用庄里不知道得不得用的人看着,秦霜从系统商城随手买一个结实的锁头把柴房门一锁,再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弄个一旦触发就会响起警报的小东西,便不再多管,回会客厅将还在熟睡的两个小家伙抱着,找个人问了庄里除了主院还有没有空余的院子,确定还有一处后,直接转移阵地。 这些事情秦霜都交给了合欢,白术和丹参三个人,清点人数,查证这些人在庄内的一言一行,确认举报人举报内容的真假,将所有的人按照犯事的轻重分开决定处置手段。 果然,话一说完就有不少人露出激动的表情,仿佛立马就想冲过来举报某些人似的一副难以克制的表情。 阿辰紧接着说道:“若是有人能举报其他人做过的恶事,我们会酌情考虑减轻处罚,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最好好好把握住。”人都是自私的,遇到这种大难临头的情况,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主动将其他人做过的事情上报给他们以求得从轻发落。 王佳一家三口是把山庄占为己有的罪魁祸首,主角都齐了,初步的教训也给了,秦霜这才对其他下人们提醒道:“过去我们没来这里,并不知道原来还有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今日既然发现了,那么任何一个不老实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那些心存侥幸的人最好歇了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彻查庄内的所有人,你们也不用想隐瞒,比起隐瞒,更好的办法是坦白从宽,一旦让我发现有人依旧有所隐瞒,试图掩盖什么,哼,王喜就是你们的下场!” 更何况,秦霜他们可能还给王才养伤的机会吗? 既然说了张嘴当然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下,第一下因王才嘴实在太贱,白术没忍住力道重了点,后面就稍微收了力道,还是那句话,不能让他们死的太便宜了,张嘴直接打死了也不划算,他老子是屁股开花半死不活,而他,嘴这么臭,就让他和他娘一样嘴上开花好了,只是和他娘不同,白术的力道怎么也比地字组的还是女子的薄荷辛夷重得多,十几下下去,王才也被打晕了,而且脸上都被煽出了血,就算日后把伤养好了,这张脸也没法看了。 打得好!丹参和薄荷都给白术竖起了大拇指。 白术没回到他们身边,直接走向王才,一挥手,‘啪’地一声脆响,力道之大差点让被两个下人抓着的人被打飞出去,只一下就让王才咬破了舌头流了一嘴血,骂声也止住,一脸被打懵了的表情,一双眼睛都晕乎乎的,看那迷糊的表情,不出意外,就这么一巴掌就被打得轻微地脑震荡了。 “张嘴。”秦霜目露寒光地说道。 “娘!娘你怎么了!”孙氏是被扔到王才后头,以王才现在的姿势根本看不见他娘,但那巨大的‘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却听得清楚,面上顿时又急又气,再一次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居然敢这样对我们,你们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打死你们这些该死的!” 阿辰对身后的人一挥手,白术一个闪身出现在拉扯着那两个下人的王才他娘孙氏身侧,把人随手一拎,直接往后扔了出去,同时合欢那边也投出几根银针射入那女人的哑xue,麻xue等xue位,孙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喊声,后面就再没了动静,脸朝地地倒在不远处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隐隐还能看得见呼吸时的起伏,还真以为摔一下直接摔死了呢。 “你们放开我儿子!有什么冲我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他!阿才!你怎么样!阿才!” 半死不活的王喜和下傻眼的王喜的婆娘都被这一道声音惊得一哆嗦,特别是后者,当娘的在面对自己孩子受伤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和勇气,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的,满脸惊慌愤怒地就想冲上来把人拉开。 王才挣扎得越厉害,抓着他的俩人更死死地按着他的胳膊,想从地上爬起来,更是不客气地用力往他后小腿踹过去,他骂得越凶,俩人力道更重,一个不小心甚至直接将王才的一条胳膊给掰脱臼了,惹得王才跟要死了一样发出一声惨叫。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着跪下,王才一脸屈辱难当的愤怒表情,费力地动着脑袋瞪向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两个人,似乎才注意到院里有这么一伙陌生人,一边不停地挣扎一边怒骂:“你说谁是狗奴才!该死的!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不是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该死的,狗奴才,放开我!我打死你们!放开——!” 那两个下人眼睛一亮,满脸激动地连忙应承,然后把手里的木棍往边上一扔,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就把王才抓了起来,虽说这俩人被欺压克扣粮食弄得身体发虚,但王才也好不到哪儿去,在温柔乡里流连太久,身体虚得更厉害,本也不是多强壮的人,轻而易举就被两个人脸贴地,双腿屈膝跪压在了地上。 阿辰对那两个刚给王喜杖刑完毕的马夫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在主子面前吆五喝六地逞威风的狗奴才,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难不成等着我们亲自动手吗?”要是他们动手,或是让合欢白术上,就不只是抓起来那么简单,而是先废了半条命了。 阿辰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搞不清楚状况,果然是个蠢货!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王才气急败坏地怒吼。 想到这里,更没人会听王才的话了,不但不停,那几个被点名的人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向秦霜和阿辰表明他们绝对没有要帮王才的意思。 用最浅显易懂的道理来看王才的结果就是,杀人偿命。 王才能在山庄里当少爷无非是仗着王喜这个老子在山庄的话语权,王喜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了,王才能跑得了吗?别忘了,不久前那个下人就说了,王才也曾逼死了一个丫鬟,虽说只是个下人,但打狗还要看主人的,同样身为奴才把另一个奴才给逼死了,以为能当没这回事吗? 但,今时不同往日,王才当少爷的日子已经到头了,真正的主子来了,在王喜一家子手里的钱财都得被收回,王才什么都没了,还想使唤谁?谁那么蠢还跟着他犯傻? 被点名的几个下人满头大汗地垂下头,没一个人敢动弹,要是这会儿了还看不清局势,那他们就真是死都活该了,从前跟着王才在庄里各种威风除了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主要是他们办事办的漂亮了,让王才高兴了就能得到不少赏钱,王喜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很是疼爱,给钱给的也痛快,这也使得王才出手非常阔绰大方,给下人们每月的大赏比他们拿的工钱还要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又没别人管,自然会有人和他一块儿仗势欺人。 王才指着离他最近的几个奴才道:“你,你们,还有你,给我把这个马夫乱棍打死!敢打我爹,还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被马夫骂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惊恐事迹败露,而是愤怒一个奴才居然敢反驳自己这个‘少爷’,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记得奴才和主子之间谁打谁小,记得主子可以随便打骂奴才,他只是选择性地忘了自己也是奴才,自欺欺人地把自己放在了主子的位置上,当了快一年的主子,一招翻身便极为不喜有人反驳自己,反抗自己的决定,但凡有一人敢让自己不高兴,就得狠狠地收拾一顿,打残了,打死了都无所谓,只要再没了敢和自己作对的人! 年轻人本就心性不定,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王少爷,不,应该叫他王才,王才的年纪也不过比秦霜阿辰大一岁,刚成年的年纪,才是真正王喜嘴里那被钱财迷花了眼睛,像刚才那下人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的人,只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确已经忘记了他只是个家生子,也是个奴才的事实。 都是奴才,这位少爷又比他们‘高贵’到哪儿去!论资排辈,这位王少爷还得叫他们一声叔!当主子的叫他们狗奴才也就算了,他凭什么!? 可惜那下人也不甘示弱,忍了这许多日子也早就到了爆发边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曾经他们都差点选择了后者,但如今,他们却有机会选择前者,为自己谋求一条活路,反正都把王喜给打了一顿,还会怕他儿子吗! “你,你居然敢这样和本少爷说话!”王少爷气得脸色涨红,双眼喷火,一副要咬死对方的凶狠表情。 还在今天以前被他这样说,俩人为了活命肯定会忍气吞声,低头认错,可有了秦霜和阿辰做后盾,他们可不怕他了!不甘示弱地用凶狠愤怒的目光瞪视着王少爷,将手里带血的长棍往王少爷面前狠狠一挥,甩落一地的血迹,又将王少爷吓得后退两步,便一脸解气的反唇相讥:“王喜可不是我们的主子,他以下犯上,草菅人命,还昧着主子的钱财,打死他都不为过!你以为你还是少爷呢,不过是个家生子,和我们一样的贱籍,说我们是狗奴才,你自己不也是个狗奴才吗!威风日子过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别以为日后还有你们嚣张的份!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王少爷看见自己爹屁股上血rou模糊的一片,再看站在两侧手里还拿着沾了血的长棍的人,抬头一看,马上就认出了这俩人是在马厩里喂马的马夫,一脸震怒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打你们的主子!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王喜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想说些什么提醒儿子,可身体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张着嘴直喘粗气,却半天都没能说句完整的话来。 大概是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动静,本来被打得昏昏沉沉半死不活的王喜忽然吭哧一声发出动静来,总算将王少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最初还以为是他爹又教训了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扯着嘴角就想继续骂,却隐约觉得这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定眼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一声:“爹——!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了!” 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自说自话决定处置的行事作风和他爹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光顾着骂人摆少爷谱,连自己爹娘就在院子里都没看见,一门心思的就是耍威风,都不知道先了解一下情况,环顾四周打量一下现场的情况,能养得出这种混账东西的也只有脑袋里糊屎的王喜夫妻俩了。 眼角眉梢还尽显飞扬跋扈的神采,看见院内聚集了这么多人先是惊了一下,紧接着也不管他们为什么聚在这里,张嘴就是破口大骂:“我说人都死哪儿去了,原来都跑这儿来偷懒来了!当你们少爷我是死的吗!当老爷是死的吗!都不想活了,想挨揍是不是!啊!说话呀!一个个的那都是什么表情!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谁允许你们在这儿聚众偷懒的!看我不告诉我爹,让他把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的都狠狠地收拾一顿!” 很快的,王少爷就出现在了秦霜等人的面前,和他爹娘差不多的审美,穿着一身料子上乘花样大俗的狗屎绿的长袍,腰上还带着压袍的玉佩,看着也至少值几十两银子,长得比王喜那发福的身材要好得多,五官也还算端正,只是一双眼睛透着藏不住的污浊,脚步虚浮,脸色也不怎么好,一看就是副纵谷欠过度,肾虚的嘴脸。 就算是护院们也没少被王少爷使唤打骂,基本上人人心里对王少爷都有些不满,知道他要倒霉了,担心的人基本没有,大多数人都保持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王少爷弄清楚现状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现在知道这位少爷根本不是少爷,不过只是个家生子,再听他这般嚣张得瑟的声音,那心情之微妙就别提了,好几个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当老子的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儿子却还蠢得没意识到大祸临头,以新东家的雷霆手段来看,这为王少爷怕是也要完蛋了。 下人们因着他们是被王喜买回来,忽然知道王喜本身也是奴才,他们的生杀大权实际被掌握在面前坐着的一男一女身上,心里都很是忐忑不安,但护院们只是花钱被雇来的,仍然是自由身,虽说当中有些人和王喜,王‘少爷’同流合污,在庄里没少做欺负下人的事情,但也有些人很是看不上那些行径,对王少爷的嚣张跋扈也颇为不满。 阿辰道:“他也就现在能叫唤两声了。” 秦霜和阿辰对视一眼,扯了扯唇角轻哼道:“好威风的‘少爷’啊。” 一干下人护院:“……” 秦霜一干人:“……” “人都死哪儿去了!居然还敢偷懒了,真是反了天了!看我不让我爹打死你们这帮狗奴才!” 人还没露脸呢,院子里的人便先听见了王少爷嚣张至极的话先传了过来。 于是,一百棍子都打完了,还是没有停下来,也是在这时候,出去和酒rou朋友去花天酒地的那位王少爷回到了庄里,庄里所有的下人护院都被叫到这里来,王少爷回庄后一个鬼影都没瞧见,住着客人的那边他也不可能随便走动惊扰了那些有钱人,还没反应过来山庄里可能出了事,只以为是下人们集体偷懒,怒气冲冲地就直奔着主院这边过来,想找他爹王喜告状,顺便把下人们好好整治整治。 行刑的两个人越大眼睛越红,根本不记得还要数数,其他人吓都快吓死了,也没心思数,还是丹参等人比较讲究,一直记得数着,等到够数了以后便凑到秦霜两口子耳边提醒一下,只是,俩人都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再多打记下也不耽误什么事儿对吧,看那俩人显然是没打够呢,而且王喜看着皮糙rou厚的还挺抗打,只要死不了,再打打也没差。 所以在没惩罚够之前,人还得继续留在山庄里,至于最后会不会送官,送官之前会不会先一步嗝儿屁了,那就不好说了。 秦霜也没打算这么容易就让王喜死了,他昧下那么多钱财,背了好几条人命,享受了那么多他没资格享受的好日子,只打区区一百棍子怎么够?他孝敬的那些人里面也不泛有莲城衙门里的人,若是就这么把人弄到衙门去,为了免得他胡说八道把些有身份的人给拖下水,说不得就直接被人灭口了,同样不一定会遭多少罪。 执行杖刑的两个人虽然看着身强体壮,但实际上总被王喜一家子和其他下人们欺压,连肚子都填不饱,身体都被内耗得就剩下点皮相,力气也远没有想象得那么大,只凭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发泄着,这样的一百棍子下去,王喜最多也就落个残废,要想活活把人打死却还差点火候。 ‘啪啪啪’的木棍狠狠敲打在皮rou上的声音令某些心虚的人心里不停地打着突突,惊恐地看都不敢看王喜,腿肚子发软地几欲栽倒在地上,又怕突兀的动作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被盯上,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惧怕死咬着嘴唇将所有的惊惧吞回肚子里,不断地闭着眼祈祷自己不要被波及,千万要保住一条小命。 别说笑了!他们只恨不得活活把王喜打死了才觉得痛快! “啊——饶命啊!不要打——哎呦——主子饶命啊,奴才知道错了,哎呦,疼嘶——”王喜疼得连声惨叫,却引不起打他的两个人的半点同情心,他们这些卖身契被秦霜攥着的下人们虽然现在还有一条命在,但哪一个身上没有被王喜和他婆娘打骂得来的伤,落下的病根?每天都要受到庄里其他下人们的打压,隔三岔五的就得被王家这三个新‘主子’羞辱打骂,那都是他们心底里无法忘记的痛,好不容易等来了报复回去的机会,心软?迟疑?同情? “啊——!”第一棍子下去,王喜就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院内的大多数人心里都颤了一下,王喜的婆娘更是吓得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模样,脸色惨白惨白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恨不得离秦霜和阿辰等人远一点,就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被指名的两个下人用力点头,求之不得地接下了这个能够亲自发泄心中愤怒的机会,取了两根极粗的长棍,其他又有两个下人帮着把王喜按倒在地,拔了他的裤子,对着他的屁股便开始用力打了起来。 真要是彻头彻尾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就该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活路,承认错误,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才是他最该做的,说到底,他说得那些话还不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说不定求求绕还有一线生机? 贱人之所以叫贱人就是因为不吃够了教训永远不用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情,王喜或许后悔了,但他这点后悔却抵不消他做下的那些事情,听听认错用的那些话,一时鬼迷心窍?还再给他一次机会?犯一点错误说这些话还可以考虑考虑,他谋财,又害命,还指望别人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出来他自己信不信这话? 秦霜扫了眼离自己站得最近的那二十四个下人,从里面指出了两个身形最强壮,看着王喜的目光也最为凶狠愤怒的,指着捂着半边脸疼得吸气,仍旧痛哭流涕的王喜道:“先给我杖责一百再谈其他!” 为了不让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今日,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把这个威给立了!从前她并不想真沿用那套主子可以随意打杀签了卖身契的下人的手段,但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帮着这些本该比她更清楚这些事情的奴才回忆回忆他们身处的时代施行的是什么制度! 若是王喜因山高皇帝远,只是稍微贪墨一点维护山庄的钱,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给是他们一家的辛苦费,大不了日后不用他们就是了,也不会非要把拿点钱给追回来,但王喜一家子做得太过了,这种恶心的玩意,她绝对容不下! 有些平日里喜欢对王喜阿谀奉承,仗着王喜是山庄‘老爷’跟着做过不少欺善怕恶之事的下人们也和她一样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不小心怕自己也牵累进去,却不知,今天秦霜是打定了主意要彻底整顿山庄,所有人都跑不了,包括山庄原来的下人们,也要经过检查,确认当中没有被王喜收买了吃里爬外的。 王喜的婆娘见他被踹一下就这幅德行,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不停地锁着身体希望他们忘记自己的存在,坑都不敢吭一声。 那二十四个被王喜打压得日子极其难过,在秦霜一行人没来之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们以各种名目打死的下人们却大多露出解气的表情,目光里透着活该的情绪,还有个别人更是不客气地对这王喜就‘呸’的一声。 阿辰这一脚并不似在山庄外时合欢和白术踹飞两个护院时那般用了许多力道,但却用了颇为刁钻的角度,王喜没飞出去太远,但因角度问题,半张脸蹭在地上滑出去,等他抬头的时候,那半边脸直接血呼啦一片,看着好不狼狈吓人,周围吸气声不断响起,有胆子小的小厮丫鬟更是尖叫出声。 “给我滚远点!”阿辰神色一变,目露凶光地把差那么一点就要碰到秦霜的王喜一脚踹飞出去,“霜霜也是你能随便碰得了的!” “求主子饶命!奴才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钱财迷花了眼睛,求主子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求主子给条生路啊!”王喜深怕秦霜真把他打死,满面惊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着往她这边蹭过来想抱她的腿。 事实上,就算不报官,秦霜也没打算留下王家一家,就凭他们犯下的这些罪行,轻饶了他们都对不起被他们打死的那些无辜的下人!还有那可怜自尽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