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历史小说 - 暗帝独宠:娘亲,爹爹追来了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丘之貉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丘之貉

    对于做一个暖手炉,烈如歌已习以为常。【】两人穿着整齐的衣袍,躺在一起,烈如歌除了憋屈外,就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挨着一向坚硬的墙壁,硌着鼻尖难受。

    当下,烈如歌无奈地被司徒拓再度八爪鱼上身,漆亮的美眸无语抬起,看着那张俊美如铸到人身供奉的峻脸,心头上那一丝不明朗也烟消云散。

    想想吧,普天之下,唯有她能由此殊荣,就近距离的接触到九皇爷司徒拓。啧啧,那是多少女子痴想妄想的美事啊。

    烈如歌眉梢轻挑起,眼角流露出一丝丝的猥琐,与一点点的嘚瑟。脑中天人交战,打开脑洞地幻想着各种,眉眼弯弯,红唇中不禁溢出几声轻笑。

    登时,烈如歌察觉到背后一只大手重拍了她的翘臀,精致的小脸一黑,外加隐含着丝丝的红晕。烈如歌怒气冲冲地抬起头,瞪着闭着眼假寐的司徒拓,愤懑地质问,“司徒拓,你干嘛打我?”而且,打的还是……她又不是小孩子。

    羞辱与不甘直冲向脑顶,烈如歌见司徒拓那张俊脸,上一刻古雕刻画,此刻再看,只有面目可憎,仗势欺人的尖嘴猴腮的难看。

    哼,她好心给他当暖手炉,他却还要欺负她,当真以为她是纸老虎啊!

    暗中提起沉厚的内力,淡漠的美眸眯起,柔白两只小手带着凌厉的长风,不留余力地拍向司徒拓,羞怒到要直取司徒拓的狗命,以平息自己的飞天缭绕的怒火。

    “尊主,月乌国太子还未离开落夏,眼下藏身在二王府。”忽然,一道低冷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外殿内鬼魅般地落下一个黑影,恭敬地拱手垂首。

    闻言,司徒拓蓦然睁开眼眸,那双深邃的凤眸不见醒来的朦胧,清明一片,墨黑色的瞳孔炸迸出锋利慑人的寒芒,深若古潭,深不可测,令人不禁腿软打颤。适时,烈如歌两掌中的罡风柔化,在空中消化成两缕清风,逐渐消散。

    司徒拓锋利的凤眸冰冷地睨向烈如歌,无言中是危险的警告,显然烈如歌刚才对他出手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

    翻身而起,穿上床阶梯上摆放着的金壤鎏丝锦缎黑靴,司徒拓一手张开,把木架上的墨色玄纹披风吸入,利索披上,削薄的唇瓣余留下一句酷寒的命令,“跟上,回来再与你算账。”

    闻言,烈如歌耷头怂眼地跟上,唇角不悦的撇了下,暗中大骂着司徒拓。

    冷风刮过,街上的枯枝落叶猛然被掠起,卷上半空。夜幕下,一黑一白的身影犹若游龙,在黑暗中疾速驰行,悄无声息地落至守卫森严的二王府。

    寒风迎面扑来,街上空荡荡的毫无一人,烈如歌体制再好,也抵御不住秋末的夜风。出来赶得急,烈如歌没披上裘衣,现在一身单薄的月牙白绣着竹叶的锦袍,美眸羡慕地盯着前面高大背影上的狐皮披风。

    两只小手搓着,往衣袖里面兜紧,亦步亦趋地跟上,但精致的小脸上是不耐烦与嫌弃。晚上留着热被窝不躺,被拉着出来吹冷风,任由一人都不会高兴得起来。且烈如歌估计,他们现在要去做的,大抵是听墙角这类偷鸡摸狗的俗事。

    两人落在屋外隐秘的一角,都是内力极强的人,在隐藏好自己气息不被发现的同时,轻而易举就把室内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室内,申屠无离那张隽美艳艳的侧脸贴上一块纱布,绯红炎烈的的勾纹锦袍衬得他器宇轩昂,愈加的仪表堂堂,风华月貌,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内,蓄满了阴戾和弑杀。

    “你预计什么时候下手?不能再拖延时间,你要立刻给本殿一个答复。否则,你与本殿的合作就此终止,与本殿有着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本殿并不欠你一个。二王爷,你得想清楚了,该当立决。”申屠无离语气阴沉又犀利,可听出勃然的怒气,艳丽靡俊的脸上戾气浮现。

    闻言,主座上的司徒耀冷峻的脸一暗,英俊的脸上不悦至极,冷笑地沉声道,“是吗?月乌太子,那你大可去找其他人。本王的抉择,还轮到任何的左右。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的盟友,事成后,你拿到想要的,就立刻离开落夏。”

    司徒耀被申屠无离的咄咄逼人和盛气凌人的傲慢态度给激怒了,且他不是好相处的人,在自己的府上还被外人威胁,极其削掉他的脸面。

    再者,商者言商,利益而谋。要的到手后,他们都是可以翻脸不认人的冷血残酷人士。

    申屠无离神色微变,语气稍微放缓了些,阴戾的双眸森冷地看向司徒耀,以商量的语气道,“那你至少给本殿一个期限,你可以等,但本殿时间有限。你清楚,月乌当下的形式,对本殿不利。方才,本殿情绪不好,望二王爷不要计较。”

    申屠无离心平气和的,肤如凝脂的雪白修长大手习惯性地抚上自己的脸颊,触及到一块粗糙的凸起,顿时脸色阴沉可怕,厉声道,“司徒拓交给你,除了之前我们达成协议上的条件,本殿还要司徒拓身边的贴身小厮烈歌。”

    司徒耀眸色冷漠,扫了此刻心浮气躁的申屠无离,唇角勾起,似带了一丝的嘲讽。申屠无离在郊外被司徒拓与烈如歌抓个正着,且狠狠教训一顿的事迹,他已是耳有听闻。

    说来,司徒耀对申屠无离为了一个小教训而暴露出他手下的死卫的行径,有着怒其不争气,让司徒拓又有所防备,而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更要隐秘。畏手畏脚,得不到拳脚大伸。

    “烈歌不行,他刚巧是本王也要的。月乌太子,本王允许你再开一个条件。”司徒耀记恨着自己被烈如歌耍了一道,如今他也清楚烈如歌并没有被他的毒控制。

    申屠无离浓眉横竖,双眸阴戾又狐疑地看向司徒耀。今晚,司徒耀一直在忤逆他的意思,与他处处作对……

    “二王爷,本殿只要要她给皇妹一个交代,不知你要一个秀色可餐的小厮又来何用?难道二王爷看上她了,呵呵,倒也不奇怪,如此一张倾城倾国的小脸,雪白的肌肤,寸寸生柔,尝起来想必又是一番**入骨的滋味。”

    “罢了,本殿不讨二王爷心头好。届时,本殿需要带走她一些时日,接着回完好地送回给王爷的。”申屠无离俊容艳艳,一副了然的模样,甚至大度的后退一步。

    被在天下称之权贵的两人争来争去的当事人烈如歌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心头扬起一股nongnong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骂道,“一丘之貉,两个不要脸的贱人!”

    抬头,烈如歌识时务地看向冷若冰霜的司徒拓,美眸巴眨,楚楚可怜,“尊主,他们如此损你,密谋地踩在脚底下,再用各种非人的法子来折磨你,让你去皮脱骨,沦为权贵肆意的玩意。这口气,别人能吞下,但小的真的为尊主不值,你一定不要放过他们啊!”

    司徒拓微垂眼,深邃锋利的凤眸冷冷地看向烈如歌那一张愤慨的小脸,俊美如铸的脸上面无表情。

    分明是她自己生气,又不愿出手,转接把矛头指向他,唆使着他去教训他们。

    烈如歌气得捋起衣袖,摩拳擦掌的,随时都会暴走地冲进去,把里面的那两个贱人给宰了。实际上,烈如歌心中是人性又冲动的,只是有司徒拓一尊大佛在旁,她一个人逞风头,太没劲。

    而且一个不小心处理,显露出了她的威风凛凛,逸群出众的雅姿,就容易招到司徒拓的嫉妒了。届时回到九皇府,新仇旧恨一箩筐的,还不知司徒拓会怎么同她计算。

    当下,烈如歌内心的活动颇是丰富,多重考虑下,竟然把怒火给压抑下去,捋平了衣袖,唇角扬起一抹沐浴春风的邪魅又迷人的笑容。

    “怎么,你不计较了?烈歌,这非你睚眦必较的秉性。”司徒拓深邃的凤眸莫名地荡漾起一丝的笑意,是被烈如歌给逗乐的。

    见状,烈如歌窘,她只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哪有他所说的锱铢必较那般严重。

    “尊主为上,先打头阵,小的断后,为尊主除后患之忧。”烈如歌从善如流,轻巧地低声道,不显山露水,完全把自己表露出来的暴怒小人给否定,果然是很懂睁眼说瞎话的。

    两人在外的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室内人的谈话,由浅及深,策谋着把司徒拓除去,再把司徒明解决,打压司徒锦,由二王爷司徒耀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功夺取皇位。

    而申屠无离助司徒耀一臂之力的条件,便是要司徒耀称帝后,签下割地权,他要落夏边境的两成地。而且司徒耀日后要帮助他夺取皇权,顺利登上皇座。

    说穿了,两个狼子野心的人在图谋如何在险峻的竞争中,抢到第一把交椅。

    但烈如歌听到司徒耀居然会答允申屠无离提出的割地条件,目瞪口呆,心下震惊不已。一次割地,等同把自己的国家与敌人分享。有了先例,无可置疑,申屠无离会逐渐打着各种理由吞并落夏国更多的国土。

    到最后,落夏国小且弱到不堪一击,申屠无离便是率兵出征,一句拿下,收为囊中之物。

    人有私欲,不可多予评论对与错,但司徒耀为了一时之快,把痛背展露,一昧退让,愚不可及。

    烈如歌美眸晦暗冷沉,唇角紧抿着,小脸幽黑难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司徒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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