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性格取向
司徒明龙镶虎步,俊美的脸庞挂着和蔼又不是疏离的笑容,朗朗双目见到有一面之缘的烈乐乐,眼珠一滑动,若有所思嘴边的笑意更大。【】 司徒明还没未开口,烈乐乐便抬起小手制止,奶声奶气地嘟着小嘴巴,道,“麻雀叔叔等等,上面还有一位跳跳虎叔叔要来看乐乐。你们的问题都是一样,那乐乐就一次回答吧。” 司徒明对乐乐的称呼,嘴角一抽搐。什么时候他身份尊贵的皇上在一小奶娃口中竟然成了小麻雀了。 剑眉高挑,回首便见到门口进来的南宫玺。南宫玺面色一惊,显然不知司徒明莅临皇府,恭敬地躬身行礼,识趣地喊道,“皇公子。” 司徒明微抚了一把,笑道,“碰巧白玉公子也在皇府啊。”接着转头,看着一脸粉嫩可爱的乐乐,“小娃娃,你怎得知我们是要问你同一个问题呢?” “猜到。”小嘴一咧开,整齐的皓齿一露,天真又可爱。 司徒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烈乐乐,视线在烈乐乐那张与某人有几分相似的五官来回摆动。上一次,他一眼便察觉乐乐很眼熟。 同时,南宫玺嘴角微微一抽搐,也好奇地看向烈乐乐。两手支着下巴,南宫玺靠近司徒明,低声问道,“公子有所觉得,这个小奶娃长得……很眼熟吗?” 南宫玺脑光一亮,猛然大悟。顿时,南宫玺睁大温润的双眼,仔细地把乐乐和脑海中的某人相比较,大手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他就说小奶娃很眼熟,瞧着眉眼鼻子嘴巴,不和烈歌那厮如出一辙,就是一个饼烙印出来的。 “嗯,是眼熟。”司徒明颔首,同意南宫玺的看法,不过他是认为乐乐同他的九皇弟司徒拓相象。 他人不知,可两兄弟一同长大,司徒明记得清楚,乐乐俨然同小时候的司徒拓有八分的相同。 由此,司徒明可定知,眼前这个小女娃**不离十的,许是司徒拓的女儿。 嘴角荡漾开一抹慈祥长辈笑容,司徒明走上前,双手不太熟练的抱起乐乐,记起她的名字,笑着问道,“乐乐,什么时候回府的?你娘亲有同你一起来吗?” 乐乐双眸一亮,小手搭在司徒明的宽厚的肩膀上,眼底有一抹赞扬。不愧是皇帝,脑子转得特快,一下子就猜中了真相。 司徒明刚才一问,是半分的试探,一见乐乐徒然亮起萌萌的眼神和狡黠的光芒,便更肯定心中的猜想。呵呵,那神色分明同九皇弟幼时一般,又是一个人小鬼灵精啊。 “乐乐是前几日到皇府的,妈咪有事,没有同乐乐一起来。”乐乐睁大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真挚地回答道。妈咪,她可没有说谎,也没有暴露你,更加没有承认过什么哦。 司徒明了然,以为乐乐的娘亲并非是司徒拓心爱的女子。实属正常,皇家子孙,每一个都珍贵,不论生母身份如何,都必须以尊贵身份入祖籍。至于那女人,太不上门面的,赐些银两打发便是。 反正,生母不在身侧的皇子皇孙,都一同过继到正宫的门下教养。 本来,司徒明还新奇能替司徒拓诞下麟儿的女人会是哪一种人。如此看来,那女人只是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心怀不数的女子得手爬上司徒拓的床。不过幸亏这个意外,能让冷心冷情,禁忌女色的司徒拓留下了血脉,着实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司徒明的评价要是让烈如歌听到,定然暴跳如雷,毫不留情面地指着他鼻子大骂。没错,是个意外,但是老娘一生最大的意外,她才是受害者。 如此喜事,司徒明首先便想到太后。司徒拓是太后一手教养大的,虽非生母,但感情深厚,除了烈如歌,司徒拓便是她最忧心的孩子了。 “乐乐,改天叔叔带你去探望奶奶,还有叔叔的住处。”司徒明抬手溺爱的刮了一下乐乐的琼鼻梁,和蔼道。此事还得问过司徒拓,不然那小子要会发冷脾气,又该一年不肯进宫了。 乐乐懵懂的点着头,双眼发亮,显然也期待。 南宫玺在一旁浮想联翩,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因此他错过了很多精彩的真相。 司徒拓半个时辰后如期回到大殿,撩袍坐在九龙暗司蟠龙大椅上,寒冷彻骨的目光在清冷宽敞的殿内扫过,蓦然攫住右下方隐秘角落处长桌后酣眠的烈如歌。 浓眉狠皱,司徒拓猛然拍着案桌,狂躁地气到怒吼,“烈歌!” 五雷轰顶,双耳被鸣鼓炸过般,烈如歌一个激灵,猛然仰身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烈如歌被打搅的起床气刚要发泄,敏锐的注意到主座上散发着冷然威慑气息的司徒拓。 嘴角一撇,烈如歌快速把手上酒樽旁锦帛下塞去。两手用力揉了下脸颊,手指拉开嘴角的弧度,步履从容的走到中庭,不情愿地爬上台阶,恪守尽职地站在自己贴身小厮的岗位。 烈如歌极其不爽的暗中腹议,好不容易寻酒作乐,歇息好梦一下,又被这个黑面龙王给搅合,真扫兴。 冰冷如刀刃的视线若有所感地射向烈如歌那张谪仙精致的面孔,烈如歌顿时面皮一紧,有种不好预感。 “烈歌,你可婚配否?”冷沉冰质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犹如一阵寒风刮过,烈如歌瞬间便清醒了。 纤长的眼睫在赛雪晶莹的肌肤投下淡淡的青影,微垂的眼睑下一双剔透深墨色的瞳仁来回剧烈的滑动。天不怕地不怕的烈如歌被司徒拓没有预兆的一句话,给吓到了。 “尊主,小的曾有婚配,只是不幸遇到天灾,妻子已离世。但是!”烈如歌苦皱着一张脸,哭笑不得地加重语气,“尊主,小的性别取向是正常的啊,小的确定自己喜爱的是异性。” 烈如歌脑中一下子便联想到外界传闻,不禁歪想司徒拓要打自己的主意,想要拖自己下无尽龙阳深渊。司徒拓,好歹毒的心啊,简直就是第二个锦澜,她一红旗下正根苗子,居然妄想逼她走上歧路! 内心愤愤不平地想到,绯红的脸颊愈加的红润,被酒水润泽过的唇瓣,水色光亮,引人一亲芳泽。 司徒拓寒冷无波澜的目光不经意触及那两片嫣红,恍惚间有一丝涟漪。深邃的凤眸嫌弃地看向误导方向的烈如歌,听到她大道不逆的话,眸中幽暗更是深,怒气凝聚翻滚,暴风雨欲来。 “烈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王!”司徒拓语气阴沉,身上黑雾般的寒气冷冒。 烈如歌怔愣了一下,两手一摊开,小声不满嘀咕道,“分明是你有意误导,现在又来责备我,真是阴晴不定的小气鬼。” 眉宇间折痕深陷,司徒拓袖口无风翻飞,凉风掠掠,躁怒的抬手一掌挥去,掌风凌厉,直夺咽喉。 烈如歌脸色一变,默默念了一个口诀,在凌厉的掌风杀到面前时,一层透明坚硬的薄膜包裹着全身,顺势单薄的身躯被扫出了殿外。 控制风的速度,烈如歌稳当地打横轻落到草面上,配合的鬼哭狼嚎扯着嗓子痛喊道,“啊——” 殿内,金銮蟠龙椅上的司徒拓怒气未消,眉头紧皱,冷哼一下,旋即起身,甩袍踏入内殿。 神识探放,见到殿内的司徒拓已经不在,烈如歌抿着唇瓣,利索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魂淡,这一笔老娘记下了,日后有你好受的!” 突然,烈如歌身形一顿,嘴角冷然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司徒拓现在正怒在头,他显然不乐见到她,烈如歌识趣地离开大殿,甚至离开皇府,贴心地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那当然不是烈如歌真的好心,而是她现在有更好玩地事情要去做。 月牙白色祥云软靴踏在人影稀少的夜街上,银盘圆月下,一缕清幽淡淡地照射在修长单薄的身躯上,浇上了一头银白,嗜骨的冰冷更现。 烈如歌双手负后,转过街角,走进一家酒肆,扬声豪气喊道,“店家,上半斤挂花酿,半斤孜然烤羊rou。” 店家从柜台抬起头,见烈如歌谪仙英俊容颜,好一翩翩玉公子,气度不凡,欢快地应声,转身便钻进了厨房。 黑夜下,灯火明亮的酒肆门侧有几个黑色鬼祟的身影,忽而又不见了人影。 喝美酒,大口吃羊rou,烈如歌惬意不已。狭长的眼角瞥了眼半敞开的窗台,嘴边无声冷笑。 幕色渐浓,路上已无行人,萧瑟的秋风刮来,扬起地面的泥土与杂物,凉入肌理。黑暗末路,一切不寻常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酒肆店家趴在柜台上,伸展了双臂,打了一个深长的哈欠。倦困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醉趴在桌面上的烈如歌,顿时眉头高高蹙起,正要指挥着店内伙计把烈如歌抬到楼上的客房。 忽然,一中年华衣男子带着四名蒙面黑衣人踏入,围住烈如歌的桌边,手一挥,四名蒙面黑衣人便扛起烈如歌,快速隐秘在黑夜里。 店家与伙计面面相觑,一锭硕大金子放置烈如歌刚才所坐的粗木桌面,中年男子威胁冗沉的嗓音响起,“他是我们要找的人,若有人过来寻人,你知该怎么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