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银色光波
数百只金翎雀成群结队飞旋交错之下,石台上方的空间被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线分割成无数碎块。【】 起初之时,孙楚义还能倚仗精妙身法闪转腾挪晃来晃去,但经过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他便已经大感吃力了。毕竟金翎雀数量太多,飞行路线又无从捉摸,再这么下去,受伤只是早晚的事情,何况他本就有伤在身,不要说被数百只金翎雀围攻,就算只有数十只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避无可避之下,他只能开始挥剑迎击,片刻间的功夫便击杀了十余只金翎雀。 颜石藏身在怪石下方,一开始还心中窃喜自鸣得意,可仅仅过了片刻功夫,他便发现这金翎雀几乎无孔不入。有两三只金翎雀似乎专门要找他麻烦一般,直愣愣的就向着他藏身之处冲来,瞬间将他迫回了石台上。 他看着满天金线冲来射去,心中惊惧不已,他虽然有青木诀六层修为,但在身法上比起孙楚义可差了不止一两个档次,三躲两闪之后,便被一只金翎雀在肩头啄了一记,顿时衣衫开裂,鲜血直流。 颜石吃痛之下心头火起,怒喝一声拔出背后长剑,在石台上胡乱砍杀起来。片刻之后,虽然也斩下几只金翎雀,但身上的伤也开始渐渐增多起来。不过,他这疯狂的举动并未吓退那些凶悍的小鸟,伤口中溢出的鲜血反而吸引了更多的攻击,在嗅到鲜血的气息之后,又有不少金翎雀向他冲了过来。 孙楚义忽然暴喝一声,周身射出一团剑光,将十几只金翎雀逼退,趁此机会向颜石这边一看,不禁眉头大皱,心中怒意渐起。 再看罗云,仍是在石台上盘坐不动,偶尔有几只金翎雀冲到他的身边,也被其弹指间所发出的剑气击落。 片刻的沉吟过后,孙楚义左手捏诀猛催真元,右手将剑猛然一挥,一道粗大剑光向着罗云上方横扫而去。 噗噗噗! 几只金翎雀躲闪不及,被那道剑光一扫而中,顿时身躯炸开化作几蓬血雨洒落而下,将罗云的衣衫都染红了一片。 血腥味儿散开之后,数十只金翎雀瞬间向着罗云猛冲而来,孙楚义暗笑一声又接连挥出数道粗大剑光,十几只金翎雀被绞作一片血雨,尽数洒落在罗云身侧。 仅仅两三个呼吸的功夫过后,百余只金翎雀便被这浓重的血腥气息所吸引,纷纷发出刺耳厉啸向着罗云这边冲了过来。 孙楚义身前压力顿减,片刻后长舒一口气,斩杀几只金翎雀之后,向着颜石所在之处缓缓靠了过去。 在百余只金翎雀围困之下,罗云再也无法安然闭目盘坐,他化出三面青罡剑盾护住身躯,试图抵挡那些金翎雀的攻击。 不过金翎雀能跻身低阶灵鸟之列恰恰是因为其有着一身蛮力,这些凶悍的小鸟凭借坚实的身躯雨点般的撞击着罗云身前的剑盾,青罡剑盾每承受一次大力冲击,便会猛然一震,随即也就黯淡一分,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三面青罡剑盾几乎都已变得淡若不见,眼看着即将溃散消失。 迫不得已之下,罗云只得拿出银蛇弓,刚刚蓄满真元,青罡剑盾便一溃而散。罗云觑准时机,一箭暴射而出。银色光箭方一离开弓弦,便化成一道弧形光波四散开去,数十只聚成一团的金翎雀被一击而散。 十丈之外,孙楚义目睹此景却是心头一凛,双目不由自主的微微收缩起来。片刻之后数十只金翎雀又向他围拢而来,他再也无心他顾,舞起长剑,与颜石一起对抗着连绵不绝的攻击。 罗云见此面色一喜,这是他新近才发现的银蛇弓的妙用,在真元的巧妙控制之下,凝聚成束的劲力被分散开来,使原本只能针对单一目标的攻击变成小范围内的平面攻击。若是这般下去,只需放上几箭便能将金翎雀尽数击退了。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罗云便心头一沉,再次皱起了眉头。银蛇弓的这种妙用他还未掌握熟练,即便他刚刚成功进阶,但青木诀四层的修为境界着实算不上太高。刚刚被其击散的金翎雀虽然多达数十只,但仅有十来只受创较重,此时跌落在地大半仍在挣扎不已,一动不动毫无生息的更是只有寥寥数只。其余的只是被银蛇弓的劲力波及,在空中打了个扑楞之后双翅一振便又冲了回来。 罗云来不及多想,向着周身连放数箭,百余只金翎雀被先后击散,转瞬之后却又重新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线将他的周身围了个密不透风,就连他的身形都变得模糊起来。 无奈之下,罗云又收束真元射出一道光箭,却只射落数只金翎雀,相对于数以百计的雀群来说实在是收效甚微。 孙楚义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在全力挥出数剑之后便有些真元溃乏,此刻与颜石靠在一起,两人只能堪堪自保,更无余暇顾及罗云那边的情况。 罗云被金翎雀的雀血淋身初时还不觉有异,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周身便有些刺痒难耐,不过,此时他被雀群围攻,他根本无法动手清除那些污血,也只能咬牙硬撑。 正烦躁不安之时他忽地心头灵光一闪,催动银蛇弓射出一道光波之后,右手迅速在怀中一摸将紫血玄灵珠拿了出来。随着青木诀轻轻催动,他的衣袍轻轻摇摆起来,周身的血污竟汇成数道手指粗细的血流涌向身前,片刻后便被那颗悬浮于胸前泛着微微红光的圆珠迅快的吸了进去。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罗云周身的血污已被圆珠吸噬一空,其余未被吸噬的残血则在他的护体真元蒸烤之下迅速干结,片刻后便化作层层血皮脱落下来。 罗云见此精神一振,不停变幻着注入银蛇弓中的真元,一会发射光箭,一会又放出光波,那些金翎雀虽然凶悍,却也因为摸不着他的出手规律,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