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正式摊牌!
“让门口他们都回去吧!”慕容濯不待他说完,目光恢复一贯的松散道“今夜若不是孤自己愿意,宫里那女人也见不着孤!便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还有,孤听千三说了今日里她遇到的事,不出意外的外应该是他们下手了!你吩咐下去,让人明日把罢免燕州吴忠和江州查玉轩的折子送给皇上,让他明着着人去查查,至少也能再牵出些人来!” “属下稍后去安排!另外属下也会连夜安排人搜京三尺将她找出”宗池只得答道。》し “不用了!”慕容濯淡淡道“她既然能在白晗手中溜走,说明她对睿京的熟悉程度不输于你们,所以如果她存心要躲的话,只需改换容貌,你便是寻上十年也找不到她!” “可属下已让人封锁城中八门,只要她还在城内就定能找出!” “你这招对付寻常人可以,对她不行!”慕容濯道“让人把她房里那个花音带来,寻个地方看好,她与这婢女情谊深厚,为了她定会回来的!” “可一旦她铁心要逃,一个婢女恐留不住她?” “是一定留得住!吩咐下去,墙头所有守卫撤出,若是发现有人不许出声、也不许阻拦!” “还有…。”慕容濯看他,声音里浮着沁冰的凉“那几个街上和酒肆里对她下手的人,活人怕是你们不会找到了,但爷。死要见尸!” “是!”宗池应了,随后默然退到门外,只那砰砰作响的心跳显示着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 二更声鼓漫长。 苏颜一路疾奔到北晋王府前,在来这的路上她已与白玉楼暗中留给她的一拨人取得了联系,挑了两人打算随自己入府,其余人守在慕容府外接应。 在前两日的地形考察中,苏颜当时就着重选了几个今后可以翻墙出入的点,因此熟门熟路摸上墙头! 不对! 她凝着目力看去--只见以前知晓的几个蹲守墙头的墨卫们居然都不在! 空城计? 苏颜脚步滞着,心中徘徊权衡着。 忽地,墙头地上贴着的一张写了黑字的白纸条映入眼帘。 苏颜拣起一看,霎时脸一青到底。 “想见花音,乖乖回房!” 隔了几行,下面还有一句像是某人的亲笔“孤不杀你!” 苏颜瞬时凌乱了! 放眼再往旁边墙头看去,果见,每隔数米就会有这样一张纸条。 苏颜更凌乱了! 这是几个意思!你丫的写让姐乖乖,姐就乖乖吗? 苏颜下意识迈腿就想叛逆一把转身下墙,可腿脚一动,她就想到慕容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若是架在廋弱贴心的小花音身上……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唉! 磨牙咬唇,仿佛咬的是长生不老妖孽rou,苏颜回头跟身边的三人低语了几句,又低吼了几声后,孤身一人腾身翻下墙。 这次苏颜没有再隐着身形,而是顺着最快捷的路跃进了西院院中。 院中一片漆黑,房中却燃有一盏幽灯。 苏颜沉吟片刻,心中莫名地却信了慕容濯最后那一句-孤不杀你! 所以她直接伸手,推门。 门开的瞬间,屋内暖炉里的热气扑面而来,贴在冰冷的面上有些暖,亦有些痒。 慕容濯仰靠在椅上,慢慢饮着茶。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薄薄的眼绒,露出一双魅眸幽幽。 苏颜立着不动,目光只快速在屋内巡着。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孤和你两人!” 苏颜还是没动,她知道屋内确实如他所说没有藏着别人,院中也没有。 但如此一来,苏颜倒真有些不明白慕容濯蔫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有没有可能装疯卖傻扮无辜抵死不认今夜“撞破jian情”的人是自己时,忽又听得一声“过来坐吧,不要妄想孤今夜没看见你!然后胡言乱语来蒙骗孤!” 苏颜“……” “你不是好奇孤为什么带你入京?也好奇孤为何在今夜事后还不杀你吗?” “为什么?”苏颜猛地抬头。 慕容濯抬手倒了一杯热茶,往对面位上推了推。 苏颜眯眼看着他的动作,大步迈出,三两步走在那热茶旁撩袍坐下。 “因为孤知道你一直在查雁南县刘府大火的案子!”慕容濯掏出白巾擦手,悠悠道。 苏颜搁在腿上敲击的手指倏地停在半空,眼神嗖地射向慕容濯。 明烛照耀下,他的目光依旧一如既往地慵懒幽凉,可苏颜却莫名觉得今夜的他有些不同! 还有他身上穿的还是夜里见到的那件袍子,只不过那两边胳膊处似缺了霍大一块,短在了手腕上方,有些突兀。 当然,这一切异常,都抵不过亲耳从他口中听到雁南刘府四字所带来的冲击。 “殿下也知那案?” “知道!” “雁南县普通寻常百姓家的事,怎会让殿下上了心?” “那又是如何让你上了心,一直明察暗访不断呢?” “是我先问的!”苏颜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容濯幽深的瞳仁。 慕容濯双唇清润弧度微微上挑,用金勺剔着指甲道“可花音在孤手上,所以你先说!” 苏颜磨磨牙,抛出许久以前就想好的说辞道“因为刘家小姐是我师傅的徒儿,师傅临终遗命让我护她,可那年我下山到雁南时却发现刘家小姐死了,刘府大火满门也死了!” “凭什么觉得那不是意外?” “什么意外能让一家五十八口烧的渣都不剩!”苏颜反讥道。 “那凭什么,你觉得你的师妹……刘惜莹的死不是意外?”慕容濯眼神勾勾,盯着苏颜。 “我师妹自小被师傅教了武艺在身,区区一个风寒不可能让她失了命!” “你怎么知道是风寒,不是待她下山后才去的雁南吗?” “还有,你不是说自己出身漠北,家人全逝后贪慕燕江繁华才来的这里吗?那里你的师傅又是何人,也是出自漠北?”慕容濯似是兴趣不断,连连追问。 苏颜皱眉,缓缓道“花音是我师妹身边的侍女!我也确实来自漠北,但我的师傅是谁、出身哪里那是我的私事,似乎与殿下无关!” 慕容濯闻言,低低一笑,别过目光道“行,此问可以不答!” “殿下所问之话下官都已经答完,不知接下来是否可以换下官提问了?” “最后一个问题!”慕容濯忽抬眸,凑近笑道“你随孤进京,忍受孤一路折腾,是因为你怀疑孤就是那杀害刘府满门的凶手,是吗?” 苏颜一刹抬眼----今夜这般的情势是她始料不及的,没曾想自己心底的话便这么简单被慕容濯问了出来。 她再度试图从慕容濯带笑的脸上眼中看出点什么,可那里除了深浓的笑,没有其它。 心中思绪纷飞,苏颜暗敲的手指停下。 “不是!下官只是在燕州遍寻不着线索,所以想着倘若可随殿下入京入主无极门的话,今后查起此案来许是可以多些助力而已。” “果真如此?” “殿下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问题吗?下官已经回答过了。” “嗬嗬……”慕容濯懒懒往后一靠,揽过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千灵“好,你问吧!” “殿下似是对雁南刘府的案子也很感兴趣,否则为何知道那……刘二小姐惜莹便是下官语中的刘家小姐!” “是!” “为什么?” 慕容濯淡淡道“因为孤认识刘奇略!” 刘奇略是刘府老爷的全名。 “殿下认识他?”苏颜觉得有些震惊。 “他曾在京中待过,与孤的母妃是旧识,后举家迁去南汾!一年前孤有事想去找他,没曾想到雁南的当夜正好遇见刘家二小姐病故!” “然后呢?” “孤离开刘府在雁南住下,三日后被人引至一处山林坟山,意外发现刘二小姐的坟!” “再然后呢?”苏颜手心不觉沁出丝丝汗津。 慕容濯缓了缓,低眼,对上近在咫尺的苏颜那张脸道“孤发现那棺坟被人扒了一半,于是命人全部揭了开来……然后,孤发现里面爬出一个陌生面孔的奇怪女人!” “陌生女人?”苏颜只觉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让自己做出惊讶状却又不能表露出太多真实心绪。 “一个言行举止都很奇怪的陌生女人!”慕容濯眼神幽光闪耀。 “我师妹不是死了吗?那里面怎会躺着一个陌生女人?而且还活着!”苏颜腾地站起。 慕容濯幽幽盯着苏颜脸上那不似作假的迷惘表情,抚着千灵光滑毛皮的手微微一顿。 “后来因为太后西去,孤不得不当夜赶回睿京,所以后来便没有再见过那女子!过两日,孤就听说了刘府大火的消息,再后来,孤听人提到你的名字,觉得颇符合无极门的选人标准便让人暗中去查了你,没曾想……竟让孤发现你也在查刘府的案子!” “所以殿下也因为这个原因才对下官另眼相看外加特殊对待的吗?”苏颜问。 慕容濯眉梢微挑,轻笑不答。 苏颜默了默,在椅上坐了下。 “同样,最后一个问题……”她看向慕容濯,声音定而沉道“殿下为何今夜要和颜夙说这些?” “为什么不杀了我!” 慕容濯伸指,摇头笑道“你这同样也是两个问题!” 苏颜抿唇,不说话。 慕容濯松开千灵让它下地,懒懒站起笑道“还记得孤在江州软撵上和颜大人说过的话吗?有时候世人之言未必可信!那么孤今夜再加一句,有时候亲眼所见之事也未必是实!” “孤今日在浮尘寺中并无做任何亏心之事,颜大人也不过是断章取义看见一隅,所以孤不会杀你灭口!” “至于你问,这些话为何那日入京前夜你问孤孤不答,却在今日抛出……” 他顿了顿,笑意深浓道“时不同,事不同!以前不说自是因为没有必要言明,而今日说出,自也是因为今夜若孤再不坦白的话,你便要逃之夭夭了吧!” 被人说中心事,苏颜撇了撇嘴。 “殿下为何要留下我,您不是有那群无所不能的侍卫吗?您还是当朝王爷,只要你开口多的是人争着抢着帮你去查?”苏颜问。 “可他们都不是刘惜莹的师兄,也不定有颜大人这般好的身手和断案之能,不是吗?” “是这样吗?”苏颜一时有些接受不来。 总觉得有些怪异!但顺着听起来,却又觉得无懈可击! “今夜夜已深,颜大人好生慢想着吧,若是有不解之处孤随时恭候!另外花音姑娘就在你榻上安然睡着,孤先走了!”慕容濯说完迈脚往外走去。 千灵见状,知道今日不是玩耍的好时候,所以默默从苏颜脚背上爬过,又蹬了蹬她以示打个招呼,狗腿地随着自家男主子跑了。 徒留,苏颜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她绕进屏风后,看着神态安详躺在床榻上盖着锦被入眠的花音。 一颗心……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 慕容濯走出门口,回头斜睨狗腿小狐狸“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不是刚被人戳了千百下,又被扒了毛整的不男不女吗?” 千灵低下狐狸头,爪子挠地,一副羞愧不已的样子。 “哼!没原则!” 千灵狐狸眼瞪大,看着那飘然远去的碧色身影,呲牙哧哧“你有原则!你的原则就是特意跑来,一次性说上一年的谎话去哄里面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还不走!”慕容濯声音里有些一丝淡不可闻的愉悦。 “嗷嗷……”腹诽归腹诽!千狐狸还是欢脱地撒腿跑了过去。 …… 今日睿京的夜似乎极为漫长,城东的另一处巍峨连绵的府邸里,高大开阔的府门上悬着两个灯笼,照的金漆木匾上硕大闪闪的两个字。 苏府,阴暗处! 一个暗红锦衣的男人负手而立。 挥手间,有人手起刀落,几个黑衣人齐齐倒地。 “看看有没有死透,老爷吩咐过了,这两人知道今日之事太多,千万不可留!” 门后一个长脸侍卫模样的人弯腰上前一一检查过后,恭敬道“全部气绝!” “嗯!”长袍男子转身,月光闪耀,映出一张瘦削阴沉的脸。 “桑大人,今日两次都让那小子跑了,老爷可吩咐过后面还要怎么动手吗?” 桑青冷笑道“老爷说了今日机会难得,可一击不中便是打草惊蛇,所以让我们暂时罢手!” “老爷还说了,来日方长!就算他住进晋王府,入了无极门那又如何!只要老爷想,任谁也护不住他!” “是是!”长脸侍卫谄笑道“老爷是什么人哪?那桑大人,我们后面还要继续跟踪他吗?” “继续吗?”桑青面色诡异一动,手下一枚银色短刀深深没入长脸侍卫胸口,抽出再捅进,狞笑道“反正,你是不需要了!” “……”长脸侍卫一连死不瞑目和懊悔,可再也来不及向世人诉说! “拖出去,全部埋了!” “是!”身后几个沉冷的声音响起,黑影叠叠拖着人往外走。 暗红长袍男子桑青走回一座还燃着烛火的院子,敲门入内。 对着一个正认真端详墙上所悬“睿京全舆图”细看的中年男人,恭敬道“老爷,事已办妥!” 中年男人头也不回。 “明日一早让吏司的人来见我,明日皇上定会下旨撤去燕江那两个蠢货的官位,本相要先发制人让他挑无可挑!” “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 “属下告退!”桑青利落退出,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是继续专心看着墙上那幅跌宕山水,不曾回头。 …… 第二日清晨,花音揉揉眼睛,迷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苏颜的床上,而苏颜正蜷着手脚窝在榻尾的一个小角落里睡着,吓得急忙一个咕噜滚下了地。 许是动作太快,滚的有些远直接撞上了桌腿,发出一声闷响。 苏颜坐起,挠着鸟窝头“你干嘛,大清早的吵死人?” 花音看着苏颜眼下那一大片乌青,眨着迷惑的大眼睛道“大人,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不起,大人,我可能是等你等的太困所以不小心睡着了!” 苏颜阖上倦极的眼皮,轰地往自制的棉花软枕上一趴,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半夜回的!还有下次想睡就睡,别一惊一乍的!去去,别吵我,我好不容易数鸭子数到天亮才睡着!” “哦……”花音怯怯地应了一声,扶着桌腿从地上爬起,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咦……原来昨夜没脱衣服就睡了吗? 花音也拍了拍脑袋,近榻替苏颜把被子拢拢,又拨了拨屋中暖炉里的炭火,轻手轻脚掩上门出去了。 这一觉,苏颜直睡到午时才起。 吃完花音端来的午膳,苏颜想了想,问道“花音你在刘府多少年了?” 花音揪着眉毛道“十一年啊,奴婢是小姐七岁的时候进府的?难道您都不记得了吗?” 苏颜安慰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小花乖,么么哒,别生气!爷记得,就是想再考考你记不记得而已!” “大人……”花音一脸无语的样子。 苏颜嘻嘻一笑,继续盘问道“我对以前的有些事情记不太清了,你知道我们刘府是什么时候搬去雁南的吗?” 花音皱眉数了数“奴婢有一次听夫人身边的柳嬷嬷提过,说老爷以前在京中里开过书馆,后来好像是小姐出世以后才举家搬去了雁南祖籍的。” “还有呢?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搬去的吗?” “不知道!” “那你这么些年有见过有一些陌生人去见我爹吗?” 花音奇怪地看着看着苏颜“小姐,老爷天天在店里,当然天天都会见到陌生人啊。” “呃……”苏颜一拍自己嘴巴,继续问“我是说有没有睿京中的人去找他?” “这个奴婢怎么会知道!”说着,花音放下手中在忙的活计,俯下身子盯着苏颜道“小姐,你问这些做什么?还有,以前的事情你统统都不记得了吗?” 苏颜推开她,扭脸大口扒着碗里的饭,嘟囔道“我就随便问问!” 花音狐疑地在苏颜脸上扫了又扫“大人,你昨天那么晚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人,还是出什么事了?” “你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多话!去,我好饿,你烧的那个汤也好好喝,再帮我盛一碗来!” “不要!”花音把收摞来的脏衣服往胳膊上摞了摞,忿忿道“大人现在天天糊弄我,有话也都藏在心里不说,我不要帮你盛!” 说着,转身,走了! 苏颜“……” “哎,小花花,你真不管我啦……” “小花花……小音音……” 娇着声音多次呼唤无果后,某人只好自己挪脚下地,去盛了一碗汤哧溜溜地喝了起来。 果真是半路从京城搬去的雁南? 难道,一切当真如慕容濯昨夜所说的那样,自己完全误会了他,追错了凶? 难道,昨夜他跟那个什么贵妃的见面真的是一场误会? 苏颜突然觉得,这世界太乱,她还是再去睡死一顿算了! …… 彼时,慕容濯也在用膳,只不过他的待遇比苏颜自是好上几倍十倍不止。 满满一桌琳琅满目的八仙盘、箸头春、羊皮花丝还有小天酥凉香热地搁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个银发素袍的老妇人一筷筷地往他盘中夹着菜。 嘴里嘟囔着“不过是走了一个月,怎么瘦的跟个猴似的,那江州、燕州不都是富庶之地吗?怎么都没让你吃饱吗?” 慕容濯凉声道“您老活这么大,有见过像爷这么俊,又招人爱的猴吗?” 老妇人白眼一翻“你姥姥我活这五十年什么猴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敢跟自己长辈顶嘴说风凉话的猴!” “仪态,您老这一品诰命夫人的端庄仪态!别掉地上砸碎了,就不值钱了!”慕容濯作势伸手要去地上拣。 老妇人伸手拍掉他的手,骂道“去,竟敢调戏起你姥姥来了!你个小兔崽子,皮痒痒了吗?快些好好吃你的饭吧!” 慕容濯皱眉“爷不喜欢别人夹的菜!” “我是你姥姥!” “不干净!” “我是你姥姥!” “爷有洁癖!” “我是……”那姥姥两字在老妇人候间堵了堵,最后变成“那是早上刚买来又用热水滚过三遍的!” 慕容濯这才闭了嘴! 老妇人把慕容濯面前的盘子往前又推了推“喏,碗里的这些,不吃完不许走出晋阳侯府的大门!” “娘……”旁边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开口劝道“阿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又玩这个!” 老妇人瞪他一眼,直接对着门外喊道“庆云,关门,放狗!” 门外有人脆声应了,不一会隐约听见狗狗兴奋的吠叫声。 中年男子无奈地摇摇头。 慕容濯见状,冲着旁边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没事,不就是碗里这堆够吃三天的东西吗?吃的完!” 说完他二话不说,拿起碗碟悠然走到那半人高的狼狗面前,盘子一斜哗啦拨了一半到狗嘴旁的地上。 一边看着那狼狗欢快地低头啃着骨头,一边摸摸它噌亮的脑袋,悠悠道“才三个月不见,爷养的小咪都长这么高了,来,多吃点,吃饱了爷给你找个媳妇娶喽!” 小咪大狼狗一听,双眼冒星星,啃的更欢了! 边啃它还边用尾巴蹭着慕容濯双脚旁边的地,以示对于这位“有洁癖不可近身”的主子的讨好。 不一会,那地上就连骨头渣子都被舔的干干净净。 慕容濯这回了桌旁,姿态肆意潇洒地把空盘子往某人眼下醒目位置一搁。 冲嘴角抽搐的晋阳侯老夫人楚氏咧嘴一笑“您老只说吃完,可没说由谁吃完!所以今日这一之局--还是孙儿胜了!” 楚老夫人冷哼一声“每次都你赢!没意思,不玩了!” 慕容濯笑着拣了口菜入喉道“那下次就换个,反正这”不许出门“的戏码您也玩了一年确实也腻歪了,不如下次换个”不许进门“如何。” “不要!”楚老夫人头贼兮兮一笑:“我要玩--快点娶女人生儿子,我看你还怎么赢!” ------题外话------ 妖孽:某夜,你个懒女人,几天没码字了~ 某夜无力地掰着指头数了数,摇摇头…。 妖孽:某夜快点滚去码字,要不然爷的女人哪天能追到手啊… 某夜:掰着指头又数了数订阅…。还是摇摇头~ 妖孽笑:去吧去吧,要不孤借你亲一口~ 师兄笑:去吧去吧,要不本庄主借你抱一下~ 顾卡卡笑:去吧去吧,要不小民借你摸一下~ 某夜:掰着指头数数,还是摇摇头~ 众人齐问:那你想要干嘛? 某夜懒洋洋爬起,掰着指头数道。—— 我要你们每人…陪银家睡一宿啦~ 苏苏表示,已哭晕在厕所~尼妹的不带这么抢人的~ 啊呦喂~ ps:美女们看了别觉得妖孽怎么又骗苏苏了,其实是因为妖孽发现自己对苏苏动心了,所以他要替自己—洗bai了~ 但相信我,妖孽这样隐瞒的出发点真的是为了苏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