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血浓于水的依赖
司亦焱的催眠术十分的粗浅,在温馨雅精神疲惫,又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功的催眠了温馨雅,但是这样的催眠术,是很难与人的主观意识相抗衡,所以温馨雅睡的并不安稳,在安神助眠的薰香和有助眠功效的双重作用下,她迷迷糊糊,困困倦倦的睡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每当她想要想来的时候,就有一个声音,淡雅清冽,带着甘冽的竹香,在她的耳边响起:“睡吧,睡吧……” 这个声音,仿佛能深入她的灵魂深处,抚摸,安慰,呵护她躁动不安的灵魂,令她感觉无比的安心,无比的信赖依恋。 最后,因为贪恋这个声音的温柔,她又沉沉的睡过去。 温馨雅就这样,半睡半醒,时醒时睡,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 温馨雅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了亮了,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昭示今天的好天气。 温馨雅满心的y霾,也被驱逐一空,虽然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但是总算是拥有总够的休息,温馨雅虽然算不得是神清气爽,但是也算是精神奕奕。 温馨雅想到了与死亡博斗一晚的外公,急切的想要下床,去了解外公的情况,却不心看到床头柜上面的字条。 “莫公安好,情况稳定,正在做检查,忽急!”锋芒内敛,圆润通达的小楷,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气势浑厚,苍劲有力,这是只有司亦焱能写出来的字。 温馨雅悬紧的心,这才稍稍放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外公,她心里还是挺担心的,所以急忙下床,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就去了外公的加房病房。 医生正在病房为外公做检查,她仔细观察医生们的表情,他们表情虽然没有多轻松,但是并不像昨日那样疑重保守,估计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外公的情形不错。 “馨雅,你外公的情况怎么了?”这时一个苍老略带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温馨雅一回头,就看到爷爷疾步朝着她走过来,连忙走过去扶住爷爷的手臂道:“外公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不过还需要继续留在加护病房观察,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确定他是否完全脱离危险期,转到普通病房。” 虽然外公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但是温馨雅已经不向昨天那样紧张了。 温老爷子不由松了一口气,凝重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这就好,这就好,你外公没事,我就安心了!” 温家和莫家的关系,虽然因为云瑶的过世而变得如陌生人一般淡漠,但是到底是曾经的挚交好友,温老爷子心里一直牵挂着莫公的身体。 温馨雅握着爷爷还有些颤抖的手,安慰道:“爷爷,外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不要担心!” 经过了一晚,她对外公恢复健康,产生了莫大的信心。 温老爷子拉着她的手,沉着脸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你居然也没有告诉我一声,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担心你外公和你。” 他知道莫公病危,已经是莫公抢救四小时之后的事了,莫公病危,最担心的人就是馨雅,所以他给馨雅打很多次电话也完全打不通,心里担心到了极点。 后来他接到了司九的电话,告知了莫公和馨雅现在的情况,并且告诉他,医院已经封琐,外面都是媒体记者,还有热心的市民,让他呆在家里听消息。 想到他活了大半辈子,一生发号施令无数,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齐小子给说服了,他的老脸都觉得没地方放。 提起这个,温馨雅有些惭愧:“外公,对不起,我当时……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昨天突闻外公突发病症,温馨雅满脑子都是外公的身体情况,后来又深陷在悲恸的情绪里,哪里会想到这些。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下回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这把老骨头顶着呢。”温老爷子也不是真的恼了,莫公病危,馨雅当时肯定是急得方寸大乱,定然什么也顾及不上。 他只是心疼馨雅,莫公病危,这凶险的七个小时里,她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回到温家这么久了,遇到事情,还是习惯一个人抗,这让他这个做爷爷的心里愧疚到了极点。 回想到馨雅回到温家这么久,她从来都没有依赖过他,而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依赖。 温馨雅垂着头,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我知道了爷爷,这次是我的失误。” 温家和莫家的关系再淡漠,发生了这种事,她理所应当告诉爷爷一声的,结果她居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这是她的不对。 温老爷子见她脸色虽然还很苍白,气脸色很差,但是精神不错,心里的担心也渐渐放下:“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人老了身体就不行了,各种各样病症都会自己找****,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你外公今年刚好七十三岁,如果能渡过这一个坎,就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连阎王的小鬼也勾不走。” 他一直知道,莫公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一直到馨雅回到温家之后,慢慢的替他调养身体,他的身体状况,慢慢的才好了起来,他们这些老东西,能到七十多岁的高寿,便已经是福气了。 “爷爷,外公一定会熬过这一关的。”温馨雅是知道这样的说法的,七十三是一个槛,如果能迈过这个槛,便能熬到八十四岁这个槛。 当然,这种情况并非绝对。 但是大部分人都遵循这个生死轨迹的说法。 温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多少也能理解馨雅的心情,馨雅被接回温家,第一个受到认可,接纳,甚至是庇护的人就是莫公,她一直跟在莫公身边学习,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赖着莫公对她的教导,她和莫公之间的感情,自然和旁人不同。 这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