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一不小心到白头(大结局)
我在这个院子待了一个月多,春衫也换成了夏衫。【】 天气愈发地热了,弄的人也浮躁了许多。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我恨不得一直呆在底下。 父亲时常会跟我一起坐着与我聊小时候的事,他说:小时候歌儿最喜欢为父抱了,那时你小小个个的,可爱极了。父亲说着,右手半举着一米的高度。眼神深邃,回忆的时候,他面上总带着笑。 那位长者想到这里的时候怔了一下,复而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我,眸光微闪。 似感叹似感慨:“一转眼,都长的这样大了……”他说。 我嘻嘻一笑,摊了摊手,也回了一句:“没办法。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父亲刚想笑着与我继续说下去,洛归迈着他的小短腿一下子扑在父亲的大腿上。父亲顺势将他抱了起来投进怀里,低头看着这个小孩的时候,面上也是非常欣慰的。 从这一个多月看得出来,父亲应该是很喜欢我的小狗狗的。爷孙俩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某些原因而隔阂。 我见着这幅场景,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闭上眼假寐。 我担忧着自己话多必错,若是让这个精明的一朝丞相发觉出我的不妥就不好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附和着他的话说着,他也乐于此件。 洛归一来,父亲就将所有的话都与他讲。洛归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每当有人与他说话的时候,不管他有没有兴趣,他都会认真地直视着说话者的眼睛,不时地点头。 这样的好习惯让父亲很喜欢。 但洛归总归是一个小孩子,他不耐的时候就在父亲面前卖卖萌什么的,老人家哈哈笑了起来对他这个孙子更加喜欢。 我觉得洛归这个孩子要是以后真的给苏幕遮再养几年,以后也肯定是一个撩妹高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我被父亲叮嘱尽量不要外出。我身子惫懒本来就觉得在家里睡觉比出去玩好,但是又担忧着洛归的安慰,于是我对他也百般叮嘱不可以偷跑出去玩。 每天的蔬菜都是长芦出去买的,有时我也会下厨。父亲对我的厨艺多有赞赏,最后还叹了一句:“歌儿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呢。” 我一听这一句话,额上立即出了冷汗:他不会看出破绽来了吧? 于是我只能干笑着,讪讪地回了一句:“人总会变的嘛” 父亲沉默了半晌,最后也点头附和了一句:“也是。” 我听到这句如获大释,夹了一块rou给洛归以缓解我内心的紧张。 不知怎么的,最近这几个月的,我的身子也越发惫懒。每天就是很困很困,中午吃饭也跟梦游似的。 龙fèng扇被我随身藏进袖子里,什么东西都防范于未来不是? 我很久没有出过门,通常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就可以过了一天又一天。 不过听长芦说,虽然少帝不过九岁,但整个落桐在外表看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也算是治理有条。 我听到这里,暗笑了一句:我想一个九岁的孩子会有什么想法? 无非是白翎羽给他安排的几个辅政大臣,亦或者是白承友身后的人所为罢了。 当然,这个想法我并没有说出来。 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的,人越长越大要学会将话藏在心里才是。 有时候父亲与洛归玩起英雄美女野兽的游戏的时候,我会忽然想起白翎羽的音容笑貌。我会想起那时白翎羽,白翎若和我三个人排排躺着,一起享受午后闲散的日子。 好像这个时候,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对我盈盈而笑。 可是一阵风将我从浅睡中唤醒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斑驳的阳光,耳边父亲和洛归玩的正开心的笑声…… 此时距离白翎羽离开的那天过了一个半月,晚膳我抱着洛归熟睡的时候,忽听到门外非常齐整的脚步声。 好像有许多人将整个院子包围。 我随机起了身,披了身随手拿起龙fèng扇,让洛归在房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这个声音很大,特别是我练了《fèng舞》之后五感又加强了许多。 待我出去看时,整个院子的外围被火光点亮。 我纂紧了手里的武器,身后的父亲也走了出来。 他看见门外那冲天的火光,不过淡淡一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的那群人来意不明,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是敌是友呢? “现在我们只能等。” “等什么?” “等皇上来。” “皇上?” “太上皇……”右丞相说的时候摇了摇头,似乎在怪罪自己的一时之错般。 我心知不对,走得门前近了:“来者何人?” “得知前皇后娘娘在此,臣陈执依帝诏前来护送皇后娘娘回宫。”外面的声音很是粗狂,听着这人的名字,约是挂着皇城中禁军统领的名头之人。 “本宫在这里呆着好好的,为何回去?” “臣不知只是奉召前来罢了。” “若本宫不回去呢?”我声音也学着大声了些,这是用内力喊的,所以底气听着很是足。 我想着能拖一点是一点。 至少他们也不知道我会武功这件事。 若他们可以找到这里,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其实也没死,而是住在了这里。 洛归从房里走了出来,还揉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娘亲,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父亲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并不让他走向我。 “那……就恕臣无理了。”陈执说的很是想当然。 我冷哼了一声,将扇子打开遮住了下半张脸,留出一双眼睛出来:“谁敢” 正喊着,那门突然被人撞开。 我立即挥扇过去,那人的手掌被我划了狠狠的一刀。 血流如注滴落在地上,我的扇子上一点血迹未沾,连血液的腥味也不染纤尘。 我淡然地站在门里面,拿着扇子半遮面。 下巴微抬起,垂眸看着门外那个大碴胡子的男人。 这个人,跟那时元宵宴上的老将军长的十分像,想来应该是他的子孙辈。 果然是四肢发达,脑子营养供不足了吗? 我想着,悠悠开口道:“不知统领有何贵干啊?要……怎么无理啊?”我的笑意愈发地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人。 陈执捂着自己流着血的手,明明伤口那样深,他连眉头也皱一下。 父亲见状早已经带着洛归与长芦躲进了屋里。 火光那样亮,这里的半边天都被点燃一番。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发烫起来。 我心脏猛跳,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我并不怕。 我经受过的苦,又有何惧? 更何况,我的儿子,小狗狗还在等着我可以带着他去街上逛街,去“腾悦楼”尝一尝“叫花鸡”的味道。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我心中愈发地坚定起来。 对于眼前这个武将世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我遮住半张脸,他看不到我的如何表情。 眼睛又微眯,他看不透一点东西出来。 我问完话,最后的三个字略带几分嘲讽的笑意。 “臣……。”陈执说不出话来。 “吾乃太祖皇帝亲封皇后,如今太上皇一时不在本宫身边,有些不知分寸的人,就要得寸进尺了吗?”我对着陈执喊着,因为增添了些许内力,他离得我又进。 我不信不将他的耳膜震上几分。 陈执不愧是大将,对着我做了一个揖:“微臣不敢,只是……皇上下令。” “你确定是皇上的本意?本宫此时一无权二无势,坐着太后位置上的也不是本宫。他又有何理由叫本宫回去?” “或许……皇上只是想尽孝……” “得了吧他自己还有着亲娘呢,怎么会给本宫尽孝?陈统领你不会是在说笑话吧?”我合起扇子,一边轻轻拍打着手掌,一边说道:“我劝统领还是回去吧,早早睡觉。你家夫人还在等你回去呢……别让她们……白等哦。” 果然。 一提到陈执的母亲和孩子,他的眼神突然一利。 我下意识退雷几步。 陈执朝着身后眼神示意了几下,立即有三个穿着盔甲,带着头盔的禁军跑了进来。 陈执说道:“若娘娘不跟臣走,那臣只能让人……”他还未说完“绑回去”三字,那三个冲上来的人,我不过小扇一挥,他们就被我割破了喉咙,齐齐倒了下去。 我拿着扇子的手放在身后,莞尔笑道:“不知陈统领想让人做什么?” 陈执浓眉一皱,又示意人上来。 这次是五个,我按了一下扇子的按钮,那扇子立即大了一层。 因为碍着我的身份,他们都没有拔刀。所以一对五,还是轻松的。 我脑子里残留着的些许困意完全消散,紧张的直咬着嘴唇的我只希望能多撑一时是一时了。 随着那五个人的尸体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陈执有了危机感,再次派上来的十个人拔出刀来。 刀是近程武器,我将扇子开到最大,开始挥起《fèng舞》的第一式“fèng倾天澜” 那九个人应声倒地的时候,我的后背,额头都出了薄薄的汗。 我知道这样下去会没玩没了,看着今晚的阵势,没有上几百人是不可能的 将最后一个人解决,我拿着扇子直直横在了陈执的脖子前。 陈执用手放抬起来,正准备叫我将扇子拿开一般地触碰到那扇子的边沿。那粗厚的手掌立即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喘着粗气,深深呼吸了一下,扬起下巴,粗声道:“本宫劝陈统领最后被乱动,我这扇子可没长眼睛到时候陈统领无法走回去看到老婆和孩子,可别怪本宫绝情” 陈执的眼里闪着凶光。 我知道他觉得自己轻敌了我。 而一个将军,最不能的就是轻敌。 也难怪他只能当统领了 我的手就这么举着,眼睛直直钉在陈统领的身上。 就这样僵持了半刻钟的时间,因为我连扇子的缘故,那样重的扇子一直举着也不怎么酸。 倒是苦了那陈执眼眸垂着注意自己脖子那就差分毫距离的扇沿。 我和陈执一行人就这样,等了一个时辰。 我的手越发地酸疼起来。 任谁拿着重大几十斤的黄金扇子这么半举着,还不能乱动,谁也会酸的好吗? 而且我还是一拿拿了两个小时 我真的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急的直皱眉的时候。 忽然 又来了一队人将本在院子门口围着的禁军再次围了起来。 此次来的是敌是友,我完全不知道。 等那队伍不敢轻举妄动,让出一条道的时候,一个人从暗处走进火光之中。 我看到白翎若熟悉的脸庞,简直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翎若”我欣喜地一喊,没曾想分了神让陈执逮着了机会。 那陈执立即垂下身脚一踢,就将我的手腕踢得生疼 龙fèng扇随之掉在地上,我快速闪开那个人飞过来的拳头。 陈执扑了个空,我灵活地转到他的身后,往他的屁股上就是狠狠一踢 陈执立即扑倒地上,还顺势向前滑了几步。 我正要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龙fèng扇,没曾想体力不支地坐在地上。 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我心里最后的念头,期盼着洛归可以平安。 父亲可以平安。 至于白翎羽,父亲与我说他拿着木符去了北部边疆掉大军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我醒来的时候知觉浑身酸疼,特别是手臂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引入眼帘的是草草红肿的哭脸,她见到我面上一喜,急忙对我说道:“娘娘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你怎么在这里?” 草草被我问懵了:“娘娘,这是皇宫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我十分苦恼地揉了揉头发:“你不是去尚宫局当差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将草草安排在黄豆的身边,只希望草草能够明哲保身些。 幸而淑太后也不记得草草这样一个丫头,不然就是黄豆很强很厉害,将草草保护的很好。 我虚弱着声音:“能先给我喝点水吗?” 草草立即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就去了跑掉了 哎呀我去这孩子要去哪里? 趁着她跑出去的时候,我看着殿中的场景。 是月满宫。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 连同摆设,物事都十分干净。 我怎么回来了? 白翎羽呢? 他去哪里了? 我的儿子呢? 我心里带着的疑问可以将我所有的理智淹没 草草再次进来的时候端了药碗进来。 我真的是发现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受伤就是喝药,喝药,喝药 草草将我扶了起来,我勉强举起左手端过药碗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草草担忧着看着药碗晃晃悠悠地被我送到了嘴边,她仔细给我擦掉了嘴边的汤汁,我将药碗递给她,边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草草一笑:“自然是皇上送您回来的啊。” “皇上?”那个九岁的孩子能……送我回来? 草草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我万万不相信。 结果草草这个丫头竟然还嗯了一声:“对啊,皇上。” “淑太后呢?” “如今正在太后的康乾宫里啊” 我脑子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耐着脾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奴婢也不清楚,方才奴婢给娘娘拿药的时候已经派了腿脚好的小太监去请皇上来了。”草草被我说的极为委屈。 我于心不忍,叹了一句:“罢了,你下去吧,我在躺一会儿。” “是。”草草将我重新扶躺在床上,端了药碗出去了。 我手臂酸疼地只能皱着眉头,自己给自己揉一揉。 面对着墙壁翻了个身,我欲将自己再次埋进被子里。 没曾想这个动作竟然被拦住了。 那如同夏日清晨的薄雾般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意:“歌儿,朕来了,你还要蒙住头不见吗?” 我惊喜地转过头,白翎羽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头戴金色发冠,要佩白玉之环。 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要耀眼地发光。 “怎么回事?白翎羽,你怎么又成皇帝了?” 白翎羽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欲进被窝来。 我挪了挪,给他腾了一个位置出来。 白翎羽环抱住我的腰,:“这个我们先不说。” “那说什么?” “歌儿?” “嗯?” “我们就快有自己的孩子了。”白翎羽这一句话带着隐隐的喜意。 “什么意思?”我的反应天生比人慢半拍,对于那人亲昵的贴着我的身体我也默认了。 “歌儿,还不知道吗?”白翎羽并没有点破,声音带着一分引诱:“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道:“我又怀孕了?” “是。” 他承认的倒爽快。 我扭了扭身子,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白翎羽的怀里:“你还是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吧” “昨晚啊……歌儿做的很棒呢连那陈执都不敢动你”白翎羽继续给我打着忽悠牌,我咬着牙痒痒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是叫你夸我的”虽然说我任何人对我的夸奖我都十分受用 “也就那样了,我带着兵队回来了啊那司马明炎竟想挟持你让我答应少帝退位让贤。” 我一听,冷笑一声:“就他……还算让贤啊?” 我的这句话让白翎羽甚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就他还贤” 我也反抱着白翎羽的腰身,问道:“洛归呢?我父亲呢?” “他们都在一起呢被我安排在宫里住着。过几个时辰我在唤人叫他们来,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白翎羽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在唇上轻轻啃咬…… 我被他弄的不得不扭身躲避,立即抬手遮着他潮水般的吻,喊道:“你要把持住把持住肚子还未显怀,前三个月不能那啥的” 白翎羽轻笑一声,将我揉的更紧,蹭了蹭我的发丝,他继续说道:“好啦,快睡觉” 白契三十一世年,少帝暴毙,朝政由太上皇执政。 前左丞相洛氏通敌叛国冤屈尽被洗去,底下有官员呈上右丞相污蔑,假告左相之冤,连带制造假证之罪,处以绞刑。 其子知情不报,流放西疆沙漠之地。 司马氏男丁皆处,女人贬为奴籍,或进宫为宫女,或进军中做军妓。 北部原洛少尉之精兵编入禁军之列,禁军统领及其家属前往北部戍守。 我摸着三个月的肚子,觉得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 可白翎羽还在忙着将哥哥的精兵三万又拿了两万出来,说是要去北部增强守卫。原北部官兵要随着其他三国之队将青穆国拿下。 我心里挂念着安红豆。 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惊艳了我的女子。 记得她的一身劲装意气风发,与我说去未婚夫婿穆远归之时面带羞怯的青涩模样。 而如今,她却要成为亡国之后。 真是……人生如戏。 我好像看过了好多人人生的起起伏伏,不过这九年来,我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现在我终于迎来了我所期盼的生活。 虽然我仍然没有离开这个皇宫。 但是膝下有洛归一子,我早已经满足。 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爱着。 幸而洛归也特别期望自己能有个弟弟meimei。 这让我大大地舒了口气。 小孩子从七个月就有嫉妒心,我还担忧着将这消息告诉洛归的时候他会不同意。 是我多心了。 七个月后,我给洛归添了一个弟弟一个meimei,这次痛得我死去活来,连着吃了一大包的姜片才将孩子生下来。 我向白翎羽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生了。 白翎羽犒劳我一般亲了亲我的额头,喂我喝了汤药同意之时,跟我说起了安红豆。 在前几天青穆国国破之时,安红豆跟宫女换了衣服,趁乱狼狈地逃出宫去了。 因为白翎羽特地吩咐过,所以并没有拦一个宫女的落魄。 “谢谢你,白翎羽。”我听完白翎羽所说的,抱着怀中正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滴眼泪突然掉下来。 白翎羽也不管洛归还在旁边,将我一把捞在怀里:“跟你的夫君有什么好些的” 我笑着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嗔了他一句。 留下洛归一个小孩子抖着双臂浑身抽搐撞。 我问起原因,洛归苦着脸对我说:“全身起鸡皮疙瘩呢” 在我生完孩子后的三个月,黄豆也给我送来了我的嫁衣。 她跟我说的时候,语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旁边坐着的白翎羽。 “没事,你说吧。”我抱着白翎羽的肩膀,正奇怪着黄豆为什么会如此。 那穿着一身华服的黄豆抱着我的衣服,皱着眉头说道:“回禀娘娘,不知您之前用的是什么金线?” “什么什么金线?我用的……”我话未说完,顿了几秒,疑道:“怎么了?那金线有问题吗?” “那金线恐是沾着剧毒的粉末,那给娘娘洗衣服的宫女手都烂了” 我有些奇怪:“不应该啊我自己动的时候都没有什么。” “那毒是遇水即溶,娘娘缝针线时会流着汗,那毒自然随着汗液,进到皮肤里……。”黄豆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也注意到了旁边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假意咳了咳:“那你这件衣服?” “奴婢依着图样,重新给娘娘做了一件”黄豆说着,将婚纱递给了草草。 草草又递给了我,我展开一看,确实跟我想象的一点不差。跟黄豆道了声辛苦,我招手叫草草去库房让黄豆自己挑东西。 黄豆叩了头谢了恩出去了。 我越看那裙装越喜欢,正要起身放在身前给白翎羽展示展示。 “那金线……你可知是谁给你的?”白翎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劲有点大,弄的我有些疼。 “没事啦那段时间苏幕遮给我了不少极品的解毒丸……” “是谁?” 看着白翎羽横眉直竖,我就知道这个人生气了,而且怒气不小。 我一对上那个人的眼睛立即就怂了,立即吐出四个字:“司马明月” 白翎羽听到这四个字,意识立即清醒了很多,立即松开了我的手:“弄疼你了吧?” 说着,他就要捞过我的手吹。 我依着他,看着他为一国之君,一个大男人还小心翼翼吹着我的手腕的模样,不觉可爱几分。 白翎羽的性子属于说做就做的那种。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有事便下去了。 我跟着他走到了宫门,草草跟在我的身后,问我:“娘娘,为什么您不跟着皇上一起去?” 我半倚着门沿,掩也掩不住的笑容:“这种事情,我不在白翎羽的身边,白翎羽会做的比我狠。” 我若是跟着白翎羽去了,跟着白翎羽看司马明月如何死吗? 虽然我曾经说过要司马明月千倍,万倍的奉还于我…… 如今的司马家男的全被砍了脑袋,司马明炎虽然留着一条命,但送去边疆浪去了。 司马家的女人全都去被贬为奴籍,有的当了军妓,有的去了权贵家当宫女,容貌不错的几两银子被人卖了去平民家里当妻,或者给些老爷做妾。 这样的生活,嗯……跟之前真的是差了太多。 司马明月见到家族到了如此地步,心里早已经饱受折磨。 她能到如此地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人不能贪婪,因为久了,会上瘾的…… 再来,司马明月与白翎羽之间必定还有些纠葛,我不好进去参与。 我将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白翎羽。 白翎羽不负我,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白契三十一世元年,淑太后在少帝薨后九月,也随之而去。 十六年后,新帝白承糕登基。 世称“乐成”帝。 白承糕自然是我龙fèng胎的儿子,这名字我取的。那时候我跟白翎羽取名字的时候,我刚好看到桌子上的糕点。 说到这里。 龙fèng胎中的女孩的名字也就得知了 没错 就是白承点 这名儿多可爱的。 我让洛归帮忙逗两个弟弟meimei的时候,洛归一口一句“糕糕”“点点”真是让我觉得这样的画面连我自己都开始羡慕自己了 糕糕登基的那天,白翎羽与我共同走了朝堂前那高高的百层台阶。 我穿着十多年前做好的金fèng婚纱,白翎羽穿着我设计的古现混合的男士礼服。 我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婚礼。 父亲将我的手交付给白翎羽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 白翎羽抱着我的腰,我们在一旁看着文武百官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 我也真的……真的很想和旁边的人。 一不小心,就到了白头。 完 本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