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内心被揭露开来(宝贝儿们快来订阅我)
这一路上,我抓着马鞍一动不敢动。若是掉下去,九条命也不够我死的。 白翎羽大概觉得今晚白得来的自由,不逍遥白不逍遥,一手抓着缰绳,一手趁机揉着早已经被吓得白脸的我! 奔驰了一段时间,终于速度降了不少。白翎羽拍了拍我的脸,抱着我腰间的手终于移向我发凉的手。 白翎羽贴在我的身后,在我的耳边问道:“歌儿的手怎么这样凉?” “嗯。你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做的吗?” “不知道。” 呀呵。 还给我装傻? “那杀千刀不就坐在我身后吗?”我紧张,我愤怒,我想杀千刀! “歌儿和我之间贴着这样紧,怎么会还有个人?”白翎羽的语气已经有了些许窃笑的意思。 我:“……” 白翎羽!我认输还不行吗?! 我们来到集市的时候,我的目光全数被眼前这幅绚丽美满的场景夺去了。 此时,正值落桐三月桃花铺满路。 道路两边的桃花树开的烂漫非常,随风一吹,桃花瓣如同约定好的一番飘洒向夜空。它们左右摇摆飞舞向不远的河畔枝头,落在人的发上肩上。让人有种错置身仙境桃花源之中的错觉…… 马蹄踏落,扬起几瓣桃花。连空气中都活跃着一种桃花香,为整个城市增添了几丝浪漫的味道。 我毅然决然地下马,白翎羽见我嚷嚷的态度如此坚决。叮嘱了我几句不许乱跑什么的,看我乖顺的地他说一句我点头一句,便心满意足地将我放了下来。 脚一着地,我立马转身做伸手党:“且给我几两银子,让我扫遍全街的油炸虾!” 白翎羽摇头说不给,说什么吃太多油炸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这厮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美女入怀美酒浸身,丫的还跟我讲养身? 我双手抱胸转过身佯装生气,适时将腰间的荷包放入怀中。 荷包里面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白翎羽见我闹了脾气,便指着不远卖糖葫芦的小贩说:“走走走,为夫带你去吃糖葫芦!” 我看着那红灿灿还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冰糖葫芦,不禁摇了摇头。 白翎羽这孩子怎么一出宫就小了十岁呢! 这么大个了还吃糖葫芦! 白翎羽翻身下马,我感觉他拉上了我的指尖,我转过身伸出手掌对着他说:"我要十串!" 白翎羽看着我的瞳眸,眉眼一弯:"好。" 说实话,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心底想融入这个欢欣的气氛中。 街边叫卖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河岸,街道两盘的桃树柳树都被挂上了红色粉色的绸条,这样可能是为了让气氛更活跃一些吧。 我喜滋滋地吃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像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小媳妇一般拉着白翎羽到了河边。我蹲在地上,憧憬似的看着花灯闪着橙色的光在河面上照耀一片。 烛火好似在这奇妙的晚上赋予一层神秘的光彩,看着河岸的少女们成单成双。手里捧着花灯,小心翼翼似护珍宝一番轻轻放进河面上。 然后双手合十,交握。嘴里念着,她们最想实现的愿望。 看到这个场景,我拉了拉白翎羽的手:“你有愿望吗?” “我的愿望啊……”白翎羽眸里倒映着河面上倒映的灯光,是温暖的橙色。 他眼中流光一转,复而看着我,道:“我的愿望……就是和歌儿同步天下。吾为王,汝为后。” 白翎羽的表情莫名的认真起来,我心里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扭过头,躲避着他眼里的情感:"这样啊……嗯。我肚子有点饿了呢。" “诶~!诶~!诶~!”听着声音我看过去,正在我们旁边不足一米处,有个姑娘站在河岸处,身子摇摇晃晃,手臂不停前前后后地舞着,似乎快要倒下去,扑进河里。 见此情景,身边的白翎羽身手十分快的一抓…… 那姑娘被拉后了几步,转身对白翎羽道:"多谢公子相救!" 我走过去,看到了那姑娘的模样,唤声道:"慕鸦?" 那姑娘也认出我来,对我笑着说:"诶!你是……买米酒的那个!那个!" "没错……叫我歌儿便好了!"我觉得在此时认识到朋友还是开心的很,拉着慕鸦的手,很是欣喜。 "你们……认识?"白翎羽此时站在我身边,问了一句。 他似乎觉得此时应该是个好时候,就顺便将腰上的折扇拿出来利落的打开,一下一下的闲扇。 白翎羽看着面容就白希富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就像一个意气风发的才子。他的这幅样子,不知引来了多少目光的交聚。 我发觉人群越来越多,人流往来越来越快。慕鸦正好也是一个人,便问白翎羽可否带我去玩。 白翎羽竟然点头了! 他摸着我的头,轻轻向我对慕鸦的方向推了一下:“你去玩吧,难得遇到自己的朋友。” 我一听白领雨同意,开心地不得了。跑着小碎步,拉着慕鸦准备走。 白翎羽在后面交了我一句:“等等…!” 我正疑惑着,白翎羽走了过啦。把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了我,嘱咐了我旁边的慕鸦一句:“等会儿记着将她送到‘腾悦‘酒楼还给我。” 慕鸦对他大模大样地作了一个揖,嘴里喊着:“是~大人!” 慕鸦带我去买了花灯放,拉着我的手来到河畔。 这是我感觉非常幸福的时刻,我也有一个朋友拉着我的手,去水边跟着一群少女们,轻轻叫花灯放到河面上。 我许了一个愿望,慕鸦问我是什么,我没有告诉她。 为了不让我们产生隔阂,我问她可有可靠的地方做玉饰。她带我去了玉石市场,与人竞价了许久,给我选了一个极为不起眼的难看原石。 然后又带我去了城北的一个偏僻的小店,说这里的雕工师傅技术极好,做了一辈子的玉雕。 我初见这个雕工师傅的时候,只觉得他面目渗人,是个严肃的老头。 我们将原石给他负责切割,他带我们进了里屋。 雕工师傅姓王,我们叫他王老。 王老说这石头足够做一个玉佩,成色也是很漂亮。 我将兵符的轮廓模了下来,让雕工师傅做玉客。我私心想着,我可以将玉套在兵符的外面,这样就不会让人发现了呀。 真是…机智如我! 等这些都做完,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半路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冷面的王爷。 我看着熟悉,怕是在宫宴上有过点头之交。我掩着面急急逃走了,慕鸦还是在那里与他争吵着什么。 啧。怕是一对冤大头… 谁也不能否认两人说不定吵着吵着就爱上了呢。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我乐滋滋地走在大街上,随着人流涌动。 整个场面真的很忙乱,让我不知道“腾悦楼”在哪里。 我随着人流一路到了一座高台上,高台的前端都用漂亮的花草装饰。两旁是两株桃花做点缀,后面是大红色的幕布做背景。 上面正值芳华年龄的少女们在上面弹琴,那个曲调我听着很是熟悉。可是我并没有想起来,那悲哀的曲子一直在我耳边缭绕不止。 她赢得了许多鲜花,整个人被埋在鲜花之中。 我在人群的最外围,听几个人在那里说,此女可是现今的京城扬名才女,自从八年前的左相之女弹奏过之后。 每年的桃花节都有许多人争相仿之,今年的这个才女可是这么多年来,演绎的最好的人了。 我有些觉得恍惚,不知前方被人一顶。那人倒退的劲道蛮大的,估计是挤进人群又被推了出来。 于是,我被撞到了。 这个我并不怨他,毕竟是人之常情嘛。 不过…那丫着实可恶。 撞就撞了,不知道我正站在河边吗?! 我万分悲催的倒进河里,冰凉的水顿时侵入我的眼鼻耳。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憋着嘴巴不敢张开。头发因为浮力而在水中摆动,眼睛被水弄得生疼。 我觉得此时若是别人看着我,那眼睛一定是通红。 裙子因为吸收了水变得非常重,我不会游泳,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往下沉。来自水面上的光,和欢乐的歌曲。 我在想,若是今天没人注意到我掉入河中。那么,我会不会死掉。 然后,我该去往何处了? 我闭上眼,不再去仰望来自地面的光影流动。耳朵似乎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还有…… 一双手臂抱着我,冰凉的唇被覆上。 他温柔地捎带侵略性,我闭着眼睛并不知道是谁。我本想睁眼看看,却发现眼睛疼的不像样。 微微眯着眼,隐约看到的是被水色晕染的淡蓝影子。 他进入我的口,将清新的空气传来过来。我贪婪地像舔牛奶的小猫,手不自觉拦上了他的肩。 我张嘴想让空气涌向我,贪心一般地渴望着。 那人将我一直抱着往水面上游,我的发丝全输贴在脸上。 当新鲜空气涌向我鼻腔的时候,我鼻腔里的水一下子从口中吐了出来。 我好似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酒的味道。 是苏幕遮吗? 苏幕遮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了。 别人喝酒难免都会有熏人的醉酒味道,酒精让人脸红不已。 而苏幕遮,他身上却是淡淡的酒香。 他的指尖还是很凉,一件带着体温的袍子披向我。 我感觉到了怀中人要将我送出去,我手却固执着抓着那人的袖子,嘴里轻喃:“苏幕遮……阿舍,不走。不走好不好…?” 我最后几乎是用残留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所说的。 我害怕我拥有的失去,担心没有的也走了。 *** 我是在自己的宫殿里起来的,睁眼便是一副司空见惯的场景。 白翎羽在我的身边,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似乎是守了我许久。 他见我醒来,叫人端来粥喂我吃,然后轻声软语地与我说话:“你跟慕鸦姑娘怎么不在一起了?”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王爷嘛!”我甚是委屈,那个王爷应该不是白翎羽的生生兄弟,白翎羽与他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的。 若是他看见了我在宫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四弟?”白翎羽又吹了一口粥,放进我嘴里。 我十分确认的点了点头,想着掉水下的责任理应不该我来承担。 “他又无事,桃花节朕带你出来,又不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你害怕做什么?”白翎羽看着我吧唧吧唧嘴巴,吞着粥的模样。 似是觉得这粥很是美味,他自己也吃了一口。 没有表情的继续装了一调羹,吹了吹,继续喂我吃。 “反正……就是害怕嘛。”我十分纠结,那是苏鸦与四王爷争吵,我也不好在旁边当炮灰啊! “那里是怎么跑去‘腾悦楼‘附近的高台那里看表演的?”白翎羽装着粥的碗见了底,又有宫婢端上新的粥碗。 见粥碗的瓷壁好似不太热的样子,白翎羽一皱眉,将那宫婢遣了下去。 那老太监站在门口,宫殿里只有我和白翎羽两个人。 什么事情,还是周围空无一人的好说呢? “后来怎么掉水里的?”白翎羽坐在我的*边,我靠在*头,努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嗯。 “我是被人撞到,然后跌下河里去的。”我记起当时的场景,真觉得自己太轻。 随随便便被人一撞就可以被撞倒。 想当年,我也曾气吞山河,稳如泰山! 那真是一段心酸的回忆啊…… “然后,掉进水里发生了什么…?”白翎羽的语气让我不觉压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要问的那么详细。 我想了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冷? 桃花香? 唇……亲吻? 啧,这事我万不敢告诉他。 “然后觉得有人来救我了呀。”我笑笑,故作轻松的姿态。 为什么白翎羽会突然问这个? “你知道是谁吗?”白翎羽居然在这时候,笑了。 我只觉得后背冷汗都要冒出来,嘴里不自觉的说着:“不知……” “真的不知?” 我点头,手攥着被单。 心脏跳的很快,我觉得头已经在冒虚汗了。 这副模样可真是窝囊。 那天,不会是我的错觉。 苏幕遮跳入水中来救我了。 他其实从未离开。 从来没有…… 白翎羽呵呵笑了一声:“那ri你可知自己在喊什么?” 我眨巴着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有些困难:“说…了什么?” “苏幕遮……阿舍,不走。不走好不好…?” “不走?” 我想起来了。 我确实是说了这些。 白翎羽知道了吧?! 他知道我在喊……苏幕遮!! 白翎羽又笑,眉头皱了起来,变成了矮八字:“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应该立马跪地上,磕着头说“臣妾该死”,或者是冷冷的回一句:那又怎样。 任何一句回答都有可能激怒白翎羽,然后让我覆灭。 让我这些日子做的一切讨好的他的,全部消除。 我该怎么办……? 他此时的表情,是人一种愤怒中颇为无奈的表情。 白翎羽在生气…… 我心里道了千千万句怎么办,时间似乎有了声音。 它在我耳边,“滴答”“滴答”地响着。 时间被拉长到了无限,它流动的恍惚火山岩浆。 缓慢,且具有毁灭性。 当鸿雁略水,当清风拂过窗头。 我假意弯起嘴角笑了笑:"白翎羽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白翎羽抬眸,又微垂。那神情似乎在打量,搜索我的每一个神情。 然后,他非常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若是你忘了,那便好了。” 说完,他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白翎羽到底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举动。 我起了身看着窗外移栽的桃树,它早已经适应了环境活了下来。它绽放的桃花就像再次欢呼活下来的期望,而……我呢? 我不知道。 我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我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每日晨起的时候,我都会看看自己的手,再摸摸自己的脸。 我都会想着,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不能是他。我为什么长成这样,有因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这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我不懂这叫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 而我想了很久的最终结果便是……饿得想吃皮蛋瘦rou粥。 我起了身,坐在庭院前吹了时候的风。草草给我披了件披风,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她,她知晓了对我笑了笑。 我看着她出自真心的笑容,心底不免也荡漾开。 我拿着草草的手,道:“我们去司马公子的院子里赏桃花吧,他那里的桃花又多又漂亮。” 草草看着我的面容,嘴角一弯:“好啊,顺便去摘些桃花来做桃花糕吧,听说七王爷在府中一直念叨着呢。就盼着娘娘做些桂花糕,唤他进宫尝尝。” “好。” 我带着草草和手下的几个宫人,一路步行去往司马明炎那里。 而我正在小院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身明黄色的白翎羽和玄色衣袍的司马明炎面对面举杯对酌。 我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身后草草道:“皇上和司马公子的关系很好吗?” “是的娘娘,司马公子小时便是皇上太傅的陪读,两人情同手足,关系非同一般。”草草附耳对我小声答道。 我点了点头,欲再问些。却不想那司马明炎的目光却转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端着杯盏。纵然是个面瘫脸,不过精致的五官和良好的身材。也是为他增添了不少分。 听说落桐倒是有不少女子倾心于他,不过他二十有二,却不曾娶妻。 右相也曾为这个天神眷顾的少年谋过官位,可司马明炎却不曾出场应对过官职之事。 总之,他就是传说中那个皇帝的“男*”!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yy白翎羽在我身下娇喘的原因了。 司马明炎将注意力转移到站在门口的我,白翎羽也转过头来。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曾对我再有一丝笑意。 白翎羽是在生气吧? 我对白翎羽拜了一礼,白翎羽道了一声“皇后起吧”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好似我在门口看见的两个男子喝酒,谈笑,不过是错觉。 倒是司马明炎问我:“不知皇后娘娘此番来,所为何事?” “我就来摘点桃花,做些桃花糕……” 说实话,上次我做桃花酒早已经摘了不少桃花回去。 这次又来,说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加底气不足。 那弥望站在司马明炎的另一侧,听我如此说,立马驳道:“你这个蠢女人怎么这样!?上次被你摘了半个院子的桃花还不够吗?!!” 司马明炎听到弥望如此说,立马斥道:“弥望!不得对皇后无礼!” 弥望立即吃了瘪,面上黑了些。 我知道此番是我的罪过,立马摆了摆手:“没事没事,童言无忌嘛!” 司马明炎微微侧首,对弥望吩咐道:“弥望,你带皇后娘娘去摘桃花吧。” “是。”弥望安静地点了头,小身板在我面前引着:“皇后娘娘请随小仆来。” 我点了点头,起步的时候再次注意了一下白翎羽的表情。 依旧是敛着眉目,好似我根本不存在一样地悠闲喝着酒。 我不知为何心底一滞,转过头去不在看他。随着弥望的脚步走到了后院,又是一番特别的风景。 后院的桃花枝桠交叉相错,桃花挨挨挤挤,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清香,阳光如一条条金色清澈的小溪流淌在桃花间。 一株株桃花天真烂漫地开着,每一瓣花瓣都那么柔软,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来。 正所谓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的真实写照。 我兴奋地走了下去,那漂亮的桃花让我根本下不去手摘。 我只得坐在屋檐下,看着草草摘着桃花。而我,负责坐着就好了! 弥望坐在我的旁边,好似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的表情就像对我说,坐在你的身边智商都会降低。 我对这个小孩颇为无奈,又不得法。 人无聊的时候,就是想做一些什么让自己不无聊的事。 此时如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间就会像快了八十倍速一样转过。 而我最喜欢是嘛…… 我拿出怀里包的仔细的桂花糕,拿着一块愉快地吃了起来。 没成想,感觉旁边却有一道目光如聚。 我转头,看见弥望正看着鞋尖。 等我安心再次准备吃的时候,越感不舒服。 转过头,身旁的弥望依旧看着鞋尖。 等我再次吃嗨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一转。 嘛! 正好看到弥望慌张转头看鞋尖。 我拿着桂花糕,放到弥望面前:“你吃不吃?” “我才不吃!”弥望也不抬头看一眼我做的很是辛苦的桂花糕。 鞋尖? 鞋尖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不吃?”我再次问道。 看准弥望刚要开口,我练了不久的手速发挥了作用。 拿着一块桂花糕塞进弥望的嘴里,耍赖道:“呐!这桂花糕可是本宫做了很久的啊!你要是不吃呢,本宫以后每天都来摘桃花瓣。直到将你院子里所有的桃花摘光了才满足!” 弥望看了我一眼不像是开玩笑,拿着桂花糕开始小吃了起来:“哼!要是我今天没吃饭,是绝对不会吃你的东西的。” “诶?怎么今天会没吃饭呢?”我问道。 现在早已经是下午,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吃晚饭的时候。 弥望今天居然会没有吃饭?! 司马明炎那厮简直在虐童啊! 怎么可以这样?! 我将桂花糕全数放进弥望的怀里,弥望吃桂花糕的动作顿了。 他看着我,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呐,别吃到嘴角去了。你慢些吃,吃完了我们再出去。” 弥望将桂花糕吃了三块,看起来确实很饿的模样。 等他将帕子收起来,对我说:“这个帕子等我洗了还你。” 我点头笑道:“好啊!” 正好草草桃花也摘的差不多了,我们正准备出去。 弥望问我:“为什么你会我如此好?” “因为小孩子有放肆的权利啊。”我背过手,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弥望在身后似笑非笑地到了一句:“还真是个蠢女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弥望这个人看起来还未满八岁的小男孩富有如此多的表情。 一个孩子,知道如何笑就好了呀。 我发誓,以后我的孩子,绝对不能如此年少老成。 这样的娃娃一点也不好逗玩嘛! 等我出去的时候,白翎羽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司马明炎一人在那里独身饮酒。我拉着弥生,走到小院的门口。 他将酒杯放下,招呼弥生过去。我拍了拍弥生的后脑勺,弥生抬头望了我一眼,便一路小跑着过去了。 我看着那被桃花铺成了一条粉色大道,兴致高起,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我走到司马明炎面前,谢道:“多谢司马公子赠的桃花了!” 司马明炎面上看起来有些微醺,他对我说:“皇后娘娘,其实……明炎觉得,您叫我火火比较顺耳些。” 我双手交握,点了点脚尖:“是吗?那以后私下我就唤你火火好了!” “好。”司马明炎眼神有些迷离,唇瓣是深色桃花般的颜色。因为沾了酒,他的唇看起来更加鲜嫩。 “作为交换,以后你就随他们一样,唤我‘歌儿‘便是。”我拉了拉裙角,看着他道了一声好,嘴角浮现莫名的笑意。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对司马明炎告别:“谢谢火火你的桃花啊,我下午还有宴会,先告辞了。” “嗯,歌儿有空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司马明炎叫我歌儿有种莫名地违和感。 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是如此,这是我自己提的,也只得受下了。 临到门口的时候,我对弥生喊道:“小弥生,我回去做桃花糕,等做好给你送些尝尝好不好呀?!” 还没等弥生回我话,我乐滋滋地就跑掉了。 等我回到宫里,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的模样。静儿也是从远处蹦了过来,笑脸迎道了:“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地被静儿一路拉进寝殿,然后到了屏风后面,静儿就开始扒我衣服。 我想被提线木偶似的,从我被静儿拉进寝殿开始,我就任人支配。 洗澡,化妆,换朝服。 我的发被盘成高高的高鬟望仙髻,正面嵌了金制镶红珊瑚眼凤冠,斜斜插了六枚精雕垂链金匾饰。然后是朝阳五凤挂珠钗和蝴蝶金步摇。 这一头起码二三十斤的东西顶头上,虽是隆重端庄,可我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并不是好看。虽然端端不像一个卖饰品的架子,不过也差不多了…… 草草将桃花放置好,帮我化妆。 她给我化了灰色的眼妆,看起来不免显得老气。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也不能反抗。 只是叫草草给我加重了眼尾上翘的幅度,是用水红色描的。眉心点上三个方块图案的花钿,抹上大红色的唇。 这样很好地解决了那灰色的眼妆带来的老气问题,看起来端庄娇艳。 静儿趁草草给我化妆的功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那衣服底面用的是暗红色,用黑色的纹边。裙幅褶褶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华贵。 白翎羽没有来接我,我在椅子上等了很久也没有见他来接我。直到阿里进来通报,说皇上去了灵答应那里。 我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又无法发泄出去。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我在宫里在学会忍,不然如果像我从前那样与阿鑫大闹的话,恐怕只会被人笑话的吧。 阿鑫,那个背叛我的人…… 我敛好心神,拖着我的华服走了出去。 早已经有步撵在等着我,因为头上带的东西着实地重。草草便扶着我上了步撵,在我旁边走着。 静儿和草草一人一边,随时等着我的吩咐。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宫里身显贵的娘娘太后要人扶着走了。 因为头上身上那样重的东西,就像有个白翎若那样的小胖墩在你身后扒拉一样。 走路不能稳啊简直! 我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皇帝就在高台上,见我来了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喝酒。 我心里有点失落。 后来想想,我这样着实地不争气。 我干嘛要因为白翎羽的行为而生气呢? 我又不是傻。 不过。 我直直地上了高台,那台子有点高。草草又不得走在我的前面扶我,我一个踉跄。 幸而我是背对着宾客,所以并看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玻璃心又碎成了渣渣。 自从我坐在白翎羽旁边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次。 我等坐好了,看着高台下的宾客,草草附耳过来,语气很不友好地在我耳边轻喃道:“娘娘,您看灵答应她是什么身份,竟敢坐在皇上下首第一位!” 我笑了笑,转过头低声道:“这是皇上的主意,他若喜欢,随他便是。” “可是……”草草还欲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让她暂时闭嘴。 我开始认真地看了看那些来庆祝桃花节的他国侍者。 有一个人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吃相十分从容优雅。他看起来有些病态地白,一身湖绿色的衣裳,顿时让人觉得此人是个温和的公子。他的眉形和眼睛都特别漂亮,可是让人疑惑的是,他的另外一只眼睛竟用白绫遮了起来。 看着他的脸就觉得他是一个淡雅清致的男子,从那被遮住的另外一只眼睛,这么明显的特点。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在跟洛笙华奔走去黎阳的十多天里,那个逗比除了跟我说大陆上的神医十七舍的秘史之外,也跟我普及了其他的东西。 其中,就有说到一个人,常年用白绫遮着左边的眼睛。 他就是,红南国四皇子:夜卿澜。 人称公子倾世便是他。 据说他的左眼是阴阳眼,天生蓝色的眼睛。他能看得见那些平常人见不到的东西,而且,小时候就经常半夜大哭起来。 据说当时的红南国皇帝很是惊讶,不过并未有杀他的意思。在群臣的纷纷上书求斩杀的奏折下,红南国皇帝选择将夜卿澜关起来,不见天日的那种小黑屋。 我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像极了印象中的哥哥描述的模样,便多看了几分。 夜卿澜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便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样。然后对我淡淡一笑。 我也莞尔,礼貌性的对他颔首。 不过,夜卿澜对面那个人的衣装真是异族风范十足。要是摆在大街上,绝对是潮流人物。 回头率百分百的那种。 他看起来很是高傲,嘴角的笑容不羁。他淡蓝色的眸子,一身小麦色的皮肤。 他穿着一身兽皮制的衣服,头发有点蓬松,但是被他全部扎在了脑后。 我琢磨了一下,估计出来他应该是苍族来的使者。 可能不太出名,哥哥也没给我普及。 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本还想再去多看几人,没成想旁边的白翎羽举杯邀酒。 我只得拿上酒杯,翘起嘴角,说了一套事先背下来的官方话。便开始举杯邀众宾,三巡不够。 酒喝了嘛,听几首曲子聊几会儿天便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尚乐局最好的弦琴手,一身素衣,抱着琴便上来了。 她还没有弹多久,那“兽皮男”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故作做的姿态委实弧度大了些,夸张不少。这引起了我们皇帝大大的注意,便问道:“不知苍族使者何故叹气?” 那“兽皮男”也不走出来,坐在桌前似遗憾道:“这是巴那达第一次来贵国,早听说白契国母弹得一手好弦琴,本想着此番桃花节国母定当演奏一曲,万分期待却是一个小宫女来,着实让人失望啊!” 巴那达一说完,其他国家的使者交相应和。好似商量好一样,若是我弹得没传说中的好听,便让白契名声大败。 这个是正义之战。 丫的我不会啊! 听你妹夫啊! 自己想听自己弹呀! 你个“兽皮男”是逗比派来的猴子吗? 老娘扎小人戳死你!! 我觉得自己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却听得皇帝转脸问下的灵答应:“灵儿,你可想听?” ...